“你走了,为什么我会有危险啊?”
“因为我会叫啊。我一叫,俞霓就过来了。”
苗妆发现这个人的嘴可真是贱!
顾千秋又气势汹汹地质问郁阳泽:“不对,你到底是来干嘛的?霜雪明真不在合欢宗,不信你问苗圣女。”
苗妆立刻应声:“真的没有!宗主虽然曾经是和顾盟主是道侣,但……分手的时候还挺不体面的。”
她话音逐渐变弱,因为郁阳泽的表情在瞬间沉下来。
若说刚刚他身上有些料峭寒意,现在则就是直接登临雪山绝顶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字惹到了这人。
顾千秋感觉有些奇怪,但来不及深思。
因为这时,一声铜锣响,第一朵花登场献舞了。
那朵花不知何时换了衣衫,此时身着炼色霓裳羽衣入池,舞势随风散复收,娇眼如波入鬓流,一颦一笑都在拼命展示着自己的身量和容貌,好像生来就是如此精美而绚丽的器物。
但顾千秋知道不是这样。
这么多天的相处下来,他几乎看到过每一个人的眼泪。
他们在苦海中挣扎,最大的梦想就是期望得到垂柳席上某个人的青眼,但他们也知道,这苦海中的水,全都来自于那些高高在上的人。
他们痛苦、麻木,甚至在无孔不入的压迫之中、因为被规训得最完美而沾沾自喜。
有的“ 鼎炉”,甚是因为自己比其他“ 鼎炉”更天生丽质、千娇百媚、婀娜多姿、冰清玉洁、楚楚动人……而觉得自己是这场战争中的赢家。
他比其他一起竞争的人都更优秀。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