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人也静悄悄地听着。
“想让我死,你们以为那会是永恒。”
听着听着,就悲从中来。
美人忽然笑了,恰如一朵春花,周围的阴霾、血腥、尸体、冷铁上,甚至都开出了明媚而美丽的花。
只可惜太红了,有些分不清花色和血色。
呼延献语调更轻柔了:
“但你知道的……我可不会束手就擒。”
施禾颐瞳孔一缩。
但一朵荼蘼花瞬间开在呼延献眼中,那么近的距离,他甚至没有反应时间,一缕缕细若游丝的透明花茎就钻进了他的血管里——好像是活的一样。
霎时间,一股不会被任何人体验到的隐秘痛苦和欢愉瞬间充斥着施禾颐的每一根血管。
“就当作是最后一次的欢好吧。和以前每一次都一样。”
“还记得你以前说过么?你想永远停驻在那个时刻,在美梦中永眠。”
“我赐给你了。”
含情脉脉地说到这里,呼延献甚至打算亲他一下——然后就被颜子行给拽住了。
眼底的荼蘼花在瞬间消失,呼延献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好像刚才的事不是他做的。
项良在刚才的时候快速退开了。
但现在,他又重新走回来,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