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都敢这么做了,我还怕什么?”
顾千秋笑眯眯地问:“我问,你答。……项良在哪里?”
郎本绷着一张脸,试图从地上爬起来,整理衣冠,找回仪态。
顾千秋给了他一脚:“我耐心有限。我说,项良在哪里?”
郎本死死盯着他,还是不答话。
项良在这里,那满上醉和颜子行应该就也在。
就算顾千秋不管那千年的老鬼,也得捞一下不二庄的小师叔啊。
顾千秋打了个手势,郁阳泽抽出侠骨香,剑光寒芒一动。
郎本就看向了郁阳泽——那神情,如厉鬼。
想来,如此近的距离,他就算看不出其中千秋同悲剑式的变式,也肯定能认出来沧海书院项良的心法。
这个人的身份是如此呼之欲出。
所以郎本的神态是如此难以描述,即悲愤又悲哀。
但郁阳泽根本不为所动。
他只需要顾千秋一声令下。
顾千秋给了郁阳泽一个眼神。
郁阳泽立刻心领神会,蹲到郎本面前,靠近,低声:“郎师兄……”
郎本的瞳孔微微一动,恐惧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