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呼吸一滞,脑海中不成文的想法越来越清晰。
她不敢相信在众人眼中永远像天之骄子,活得浓墨重彩的周北洛每一次喝醉酒都会这样…安静地躲在角落哭。
“如果你不喜欢他了, 也尽量说得委婉些。”
“他承受能力很差, 你一句话就有可能崩溃。”
……
风拍窗户的声音有些急了,周沉山的话像一针强心剂注入脑海,程晚瞳孔微缩, 怔在原地, 不敢再靠近半步。
她不知道的,她如果知道周北洛那时候那么在乎她的话, 一定不会故意去刺伤他, 她弄不懂那些奇怪的情愫, 只想保护好自己,于是身上长满的刺不分缘由地扎向所有想靠近的人。
周北洛靠得最近,他一直执拗地朝她走来, 最后也被扎得最深。
她好像当时说了很讨厌他, 骂他烦,请他以后不要再那样了。
周北洛当时的回答从记忆深处跑出, 程晚彻底想起来了。
他当时回的很慢,他说,
好,我明白了。
对不起,一直让你反感,以后不会了。
……
掌心的那滴泪已经蒸发,程晚迟迟不敢再伸出手,她心脏缩得厉害,挣扎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先去倒杯蜂蜜水给他解酒。
她站起来刚转过头,腰侧垂着的手腕忽然被人用力拽住,程晚眉心一跳,半扶着墙才堪堪稳住身型。
“…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