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是能服软的人,还要讨好陈最?
她是真的做不到。
冯佳佳道:“你想想艺术馆的未来,不过是一时的,又不是让你每天都讨好他。况且你都是陈太太了,不用白不用。”
讨好?
向栀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回复发呆。
早知道,不那么快回复了。
晚上回香林公馆,向栀停好车,她在车里坐了一会儿,脑袋里想的都是该怎么开口,她不想求人,也不会求人,尤其是对象还是陈最,那比杀了她还难受。
向栀最后下车,关上车门那一刻,身后一束强光照在她的身上。
她回头,抬手遮住强光时,微微眯了眯眼睛,再睁眼时,车已经停在她旁边。
陈最从车上下来,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外面黑色大衣垂到膝盖的位置,双手插进大衣口袋。
车库冷白的灯光照下来,他头发有些凌乱,微卷的黑发蓬松柔软,他是有自来卷的,尤其是小时候特别明显。
向栀记得小时候她想要烫头发,爸爸不允许,她就特别羡慕陈最有一头微卷的黑发。
陈最走到她面前,抬手打了一个响指,“看什么呢,看这么入迷?”
向栀回神,看到他眸子里闪过的笑意,脑袋没转,身体先反应过来,瞪他一眼,“看……你,当然是看你啊!”
向栀咬了咬唇,为自己出卖灵魂而不耻。
陈最盯着她看,她脸有些红,咬嘴唇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大概率也猜到她的反常行为是为了什么。
那条法务的微信,以及今天他的岳父打过来电话,有询问向栀,还有吴馆长的事情,大概意思是让他帮忙劝劝,或者照看,别让向栀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