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笑了,抬手揉了揉发酸的脖子,“聊天的地方是我欠考虑,我想怎么着,也是咱爷俩私下谈。”
向立国拿杯子的手一顿,抬眼,浑浊锐利的眼睛紧盯着对面的小辈。
一开始他并不看好陈最,陈最从小就吊儿郎当,人又懒散,没什么功利心,不积极,做事不够稳重。
他总觉得陈毅力不会让陈最继承盛华,那个私生子把握倒是大几分。
但没办法,向栀怀孕,怀的还是陈最的孩子,加上向上地产资金周转出现问题,不得已将向栀嫁了。
向立国细细打量了一眼陈最,这几年陈最虽然依旧我行我素,吊儿郎当的,但关键时候做事沉稳,也有章法,多了自己的道行。
“吴馆长的事情,你还是要劝劝向栀,不能由着她胡来。”
陈最看了一眼向立国,笑得谦卑,“是我会劝。”
若是朱岐在这,又该骂他虚情假意。他不拘泥于原则,反复横跳。
主打一个你说你的,做不做是我的事,用他爸的话说,他的主意比天大。
平时朱岐骂他,你这嘴,坐轮椅的都能让你忽悠走两步。
陈毅力让他赴约,让他道歉,老太太呢单纯不想让他挨打,让他糊弄糊弄过去就行。
他就这样,大事小情,不乐意的就糊弄过去。
这事他不办,老太太就会通知向栀来办,没必要。
“不用劝我,吴馆长我一定要辞。”向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推开包厢的门,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他们。
见他们不说话,她挑眉,“怎么不继续说,我还想听听二位有什么高见呢?”
向栀视线落在陈最身上,轻蔑一笑,“继续啊。”
“向栀!”向立国拧眉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