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祖泉下有知,还不知有多么高兴!”
傅真也笑着回应:“冯爷爷,您怎么多年都不曾进京来看我们,我应该还是外祖父葬礼上看到您的,这一晃都六七年了。”
“谁说不是?”冯掌柜敛色,“方才还跟你母亲在说此事呢。并非我不想来,实在也是身不由己。”
说到这里,他朝宁夫人看去一眼。
宁夫人说道:“宫中之事都是真儿与裴将军一道揭破的,冯叔不必有顾忌,直说便是。”
冯掌柜这才接着往下说道:“实不相瞒,这几年我们冯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家中铺子接连受到冲击,不是这里遭抢夺,就是那边失火,原先家中的产业,这几年我已经关去了一半。
“每日提心吊胆的,自然也就顾不上别的了。”
“怎么会这样呢?”
“说来话长。”冯掌柜叹道,“一切还得从令祖那年在湖州码头上遭遇危险时说起,而这也是我此番进京的原因。
“那年里外祖父在码头遇险之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
“我知道。母亲多次跟我说,那些日子多亏了冯爷爷您陪伴在外祖身边,替他打理宁家的一切,事后又替我们宁家保住了偌大的家产。”
“这些都不重要,我与宁兄生死之交,这些都是份内之事。”冯掌柜摆了摆手,“我要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你外祖父所遭受的那些,我以为纯属意外,后来才知道事出有因。当年在湖州码头上打斗的双方,其中一方竟然正是当时他连我也死死隐瞒住了的皇长子殿下!”
“皇长子?!”
在此之前,傅真早有猜测那次宁泊池遇险或许与皇长子有关,因为老爷子遇险的疑点挺多,其次,正是那件事之后,老爷子送了信给宁夫人,过后不久他又去世了。
几个关键的事情凑在一处,就很难不让人把码头之事跟杨奕锁定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