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历千难万险,越过千山万水……此心不渝,永志不变。”
谢琇:!!!
胸中有什么巨大而汹涌的东西,翻滚起来,澎湃起来,最终化作巨浪,冲破了理智的藩篱,猛然卷拥而上,吞没了她。
她猝然俯低了身躯,什么都没有说,就径直用双唇压住了——
那张,刚刚说出了很好的话语的嘴。
盛应弦喉间先是发出愕然的“呃!”一声,但谢琇并不给他任何再发出疑问的机会,舌尖径直闯入了他微张的双唇间,横冲直撞,半咬半啃,气息又急又乱,吻得也毫无章法,仿佛抛弃了一切温柔的手段和绝妙的技巧,只是像一只迷失在道路上许久、却终于发现了可以相互温暖的同伴,因而忘记了一切的道义或礼法,只懂得以最原始、最基础的热情来回应对方的小兽那般,要用这种最笨拙的方式,将自己心中那种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感动与情感,都一股脑地倾泻给他,淹没他似的。
而盛使君呢,盛使君根本没有吻技可言。
他整个人先是僵得像一整块石头,尔后被她的气息灼烧起来,终于软化下来,笨拙地衔住她的唇,不知所措地任她四处施为,攻城陷地。
然后,他好像明悟到了一点什么,于是像个刚刚学懂了一点知识、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实践一番的青涩少年那般,也试着去追逐她的舌尖。
他的手臂结实而有力,滚烫地横抱过她的后背和腰肢,右手托在她的后脑上,左手则扶住她的身躯,把她整个人都固定在自己的怀抱里。
他剧烈地喘息着,很明显不太会换气,只好在呼吸急促时偏开了一点点脸,又很快把目光转回来,投落在她脸上,好像唯恐她觉得自己是在抗拒似的。
“琇琇……”他气喘着,低声唤她的名字。
仿佛读懂了他语气之中的那种带着疑问的恳求之意,她唇角轻轻一勾,说道:“……弦哥。”
盛应弦:!
啊终于,他终于在时隔多年之后,再一次从她的口中听到了这个称呼。
心愿一瞬间得偿的滋味过于甜美而不真实,他感到有丝头晕目眩。
而下一刻,含笑给予他一段美梦的人,好像还想把这段美梦延伸得更久一些那般,一翻手便捉住他的左臂,将他的手臂牵引着,从后背一路向下,最终停在了侧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