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易思龄没有穿高跟鞋,只是穿着舒适的软缎拖鞋,而她吊儿郎当搭着腿坐,另一只脚上的鞋早就滑了下去,就这样赤着脚踢过来,脚趾蹭在他的脚踝,抓出一道若有似无的痒。
梁咏雯早就看出谢浔之酒量不佳,上次陪易坤山尽兴不过是硬撑罢了,于是说:“老易,你别每次浔之上门都把人灌醉,你自个喝多了也是害我。我可懒得照顾你一整晚。”
“不应该啊,我看你上次酒量挺好的。”易坤山疑惑,回想上次吃饭,谢浔之可是陪他喝了三瓶有余。
桌下,谢浔之不动声色地拿膝盖蹭了一下易思龄的大腿,示意她不用担心,“我平时不怎么喝酒,所以酒量也不清楚,今日氛围好,陪叔叔小酌几杯,肯定不喝多,不然又要让阿姨和昭昭担心。”
易思龄内心在尖叫。
她不是担心他喝多,她是担心他喝多后发酒疯。可场面到了这个份上,她不好多说,大腿被谢浔之蹭过的地方,更是敏感又瘙痒。
她笨拙地把手伸到桌下,假装若无其事去抓痒。没有桌布的遮挡,谢浔之余光看见她不停地在抓蹭自己大腿的皮肤。
那一块…似乎是刚刚被他拿膝盖碰过的。
谢浔之眼眸暗了几寸,很自然地回想到提亲那日的午宴上,易思龄似乎也是在他拍了拍她的大腿后变得不对劲,激动地挤掉他的手。
他当时看不见她的手在桌布底下做什么,只当她是在护着不让他碰。
现在看来,也许只是单纯地——
她的大腿很敏感。
获取这个隐藏信息后,谢浔之微妙地抬了抬眉尾,然后看易思龄一眼。易思龄察觉什么,转过脸,和他对视。
“…怎么了?”
易思龄有种错觉,他此时此刻的目光中潜藏着不怀好意的因子,可整个人又过分清正,端方,和坏完全不挂钩。
谢浔之微笑:“没事。”随后云淡风轻地收回目光,继续陪易坤山喝酒聊天。
晚饭过后,谢浔之和易坤山转战茶室喝茶,继续刚刚在饭桌上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