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宁笑的有些羞涩,“外祖母别拿我开玩笑。”
陈老夫人也不好冷落别的,又叫了剩下的三个。
三个人也都站了起来,规矩的上前行礼。
陈老夫人慈爱非常,一个个看过去,看到其中一个姑娘倒是停滞了一下,随又转过头看向亲家,温和着开口,“都起来吧,还是老姐姐你有福气啊,花朵一般的孙女养在身边,饭都能多吃两碗呢。”
周老夫人笑呵呵的,“姑娘家总是听话温顺一些,比不得哥儿们调皮。”
没过问两句话,就松手让她们自行出去玩去。
周海宁才带着她们三个出去,这会已经有些夫人们过来祝寿了。
因天还是冷的,所以大多在厅内玩耍的。
周海宁端着姿态走在最前面,还不忘压低了声音告诫她们。
“你们几个可别乱走,也别乱跟人家夫人搭话,丢了我外祖家的脸面,我肯定是要告给母亲的。”
周云宁从未来过这样的宴会上,就看着规矩有礼的丫鬟们,又看这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富贵无比,就颇为艳羡,她第一次明白了母亲让她嫁入高门的意思,到底是不一般的。
周海宁带着她们绕过一圈的到了一处花厅内,里面烧着炭火,姑娘们可以观花斗草,还有折枝插花,下棋,各有各的兴趣。
“二表姐,三表姐。”
正在折花的两位姑娘一同抬头看过来。
“海宁,你来的可晚了。”其中一位穿着淡青色比甲的圆脸开口,看她眼睛明媚,说话间也是自带的一种娇气,是陈家的嫡出二姑娘,陈禾妩。
周怀宁也默默见礼,这两位她认识的,是陈时砚的两位妹妹,都已经定了亲,明年春天都会一起出嫁,二姑娘是定了忠远伯谢家的嫡次子,就是跟二伯娘的娘家是一脉同出的,按照关系来说,是二伯娘的侄媳妇,三姑娘许的人家是内阁孙家的嫡长子,这两场婚事陈家实打实的满意。
周海宁热切的上前挽着两位姐姐的胳膊,坐在蒲团上,“适才在前厅外祖母说话呢。”
两人是亲表姐妹,自然是亲近,说了好一会,也没理会旁边站着的三个人。
还是三姑娘笑着温声开口。
“这几位海宁怎么不跟我们介绍一下,还未见过呢。”
周海宁这才不情不愿的分别给介绍了一遍。
“前些日子魏国公府的宴会上是远远见过你家四妹妹一次,其他的两位倒是没见过。”
三姑娘陈禾婉温柔性子好,还很会照顾人,眉眼不及二姑娘般明丽,但一双眼睛似春水。
“要我说,不去才好呢,不然就只会缠着大哥哥,”二姑娘看着周怀宁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周怀宁上辈子虽然未曾嫁过来,但婚前婚后都吃过不少陈二姑娘的排头,婚前在宴会上只要遇到就会讽刺挖苦她两句,婚后那次她来陈家吊唁,还被她堵着好好说了一顿。
“你如今也是徐家的媳妇,徐家鼎盛,我劝你也是要些脸面,整个顺天府谁不知道你的丑事,便是连累我哥哥也脸上无光,快少些来我家吧。”
第17章
周怀宁当时早已经不喜欢陈时砚了,听了她的讽刺也没开口,只是径直越过她,可见自己离开了,她气的又冲着自己骂了好几句。
后来离开陈府时,是陈时砚跟夫人一同出来送客,她早已悲喜不论,不过也确实如她所说,对不起陈时砚,侮了他的名声。
周怀宁上前见礼,“二姑娘妆安,虽然不知道二姑娘为何会说出这等话,但我为了周家的面子,为了父亲祖母,也是要辩解一二的,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得家中长辈教导,尽本分,从不逾矩,对陈公子也并未私下接触,更惶恐情意,还请二姑娘言辞注意,不要侮了我的名声,也更辱了令兄的名声,以及你们陈家的百年名声。”
如今,周云宁还未下手抖搂出这件事情,新婚之事也都未发生,她在外面的名声不过是骄纵无礼,爱慕陈时砚的事情也没传出,现在挽救还来得及。
二姑娘听完马上就怒气中烧,她大哥哥那样清风霁月的人物,她还不愿意有关系了?
周海宁都被周怀宁给吓到了,主要是这些日在家中她事事都忍让,脾气性子太好了,今日倒是一口气能说了这么多话,忙拦着二表姐,轻声劝和。
“二姐姐,我五妹妹说的是真的,我前些日子还说过,说舅舅舅母已经给表哥定下亲事,她一点反应都没,还说对表哥没有那种情意,瞧着是真的,你往后也别说了。”
她不是为周怀宁说话,是为了自己,这种事情传出去,到底对她的面子上也不好。
陈禾婉这才笑着从蒲团上起来,上前挽起周怀宁的胳膊。
“五妹妹别生气,我这个姐姐向来是直言直语的,你别往心里去。”
周怀宁也笑笑,她不怕名声尽毁,重新活过一世,只想安稳的过日子,不曾想连累别人。
“我知晓的。”
恰逢门帘外面一群公子哥儿们,本是看这边清净也没丫鬟在外面,就以为没人,他们几人要探讨一下夫子留下的一篇策论,谁知站在门口就听到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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