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不是看不起他,而是他真的连去定制的资格都没有,而那些愿意花钱哄他玩的有钱女人们也不会花这种冤枉钱,毕竟扔钱要听响,对方得先识货才行。
邹律原本不识,拿到这件衣服的那一天起就认识了,要不然怎么会在今晚这种场合穿上呢。
有句老话说得好,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自从在网上查到了这一件以前从没见识过的顶级品牌,就连网上的推送都是类似的各品牌信息,知道了之后再在宴会的现场转上一圈,满眼所见也不过如此的感觉,邹律切身体会到体面带来的优越感。
就连孟既景这种在安城数一数二的人物都会赞他一句好眼光。
打过招呼,孟既景便回到石玉身旁,两人点了烟立在角落,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
孟既景忽然摸出一元硬币,按在高脚桌上,悄声地说:“赌一块钱的,一会儿他得带着唐辛走。”
石玉没作声,眼皮都没垂一下,把硬币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紧接着桌上又出现一枚硬币。
“你猜,他身上那件外套哪儿来的?”
石玉便多看了两眼,最后把视线定在唐辛身上,淡然回道:“你赢了,不知道。”
也不关心,不重要。
孟既景挑眉看他,要笑不笑地说:“不眼熟么?合着你这眼神也没比你媳妇强哪儿去呀。”
这要是再听不出来,石玉都得怀疑自己的智商了。
“我的?”
脑子都没过,话就出了口,说完了才发现孟既景就是这意思。
真他妈的——唐辛这女人,是有点过分了。
带着别的男人进入他给她买的房子,还把他放在房子里面的衣服送给别的男人。
她怎么想出来的?
她是在存心恶心他么?
再看过去,眼神就有点变了,孟既景仿佛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一句话来: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孟既景忍着没笑背过身去,生怕自己憋不住笑出来。
他就是故意的,得把这把火给石玉烧得旺一点,再旺一点。
是人就有脾气,谁也不是神,不是佛。
有了脾气就得发,老憋着像什么话。
两个人与其有话不说,客客气气地装模作样,各自难受,不如痛痛快快吵上一架,先吵出个子丑寅卯来,再把话说开,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孟既景觉得今晚能吵起来,因为唐辛又加了一把火。
不知道唐辛上哪儿寻了支烟,往唇间一放,身边的男人立刻配合着点了火。
两个人的距离便近了些,看起来像是在说悄悄话。
也确实是在说话。
唐辛问:“你还要留在这儿?”
邹律回:“走吧,我平时来安城并不多,偶尔过来办点事,用不着往他们的圈子里面混。”
答非所问,还带着些清高劲,却是实实在在地在表达,我最近频繁到安城来是为了你。
唐辛偏头看他,忽然启唇而笑,半边肩膀移过去寸许,悄声地说:“在追我?”
“可以么?”
唐辛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眼睛眨了眨,一只手摸在手臂上。
邹律适时脱下外套,罩在她肩头。
唐辛把抽了两口的烟夹在指间,微微翘起手指,另一只手伸过去。
像是被外套挡住阻碍了她的动作,心里只犹豫了一瞬,便把指尖轻轻碰在他掌心。
邹律轻缓握住,又紧了一下,牵着她往门口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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