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佛礼宫出来,皇帝就打发了一个宦官,“去问问谢三郎,他最近有没有出远门的计划。”
若有,那他就“罚”他出去。
若没有,那……那就再说吧!
皇帝窝囊又憋屈地想。
扶桑城外,稻田里的佣农正面朝大地背朝天,一干就是一整天。
秋天正是忙碌的季节,收割完的稻谷还要趁着天晴晾晒,之后再分别存入粮仓。
管事用匣子装上刚割下来的一把稻穗,捧到谢三郎面前,兴高采烈道:“郎君,今年用的新稻种子,收成比往年多了两成,其他地方应该也差不多是这个数,晚些等统计好了再呈给郎君过目。”
谢三郎拎起一簇稻穗在手中,沉甸甸的穗头坠了下去。
管事等了许久,没等到谢三郎的回应,不由心里发虚。
难道两成还不够令郎君满意?可是两成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苍怀也替管事看了谢三郎好几眼,发现郎君不是在思考,而是在出神。
还是因为刚才城内的事?
但是对罗娘子不利的人,郎君不是已经惩戒过了么,怎么还一副不高兴的神情。
苍怀咳了几下。
谢昀及时回过神,神色如常地道:“磨去谷壳就损重四成,益州又有水患,存粮储备远远不够,还是想办法尽量去收散农储存的余粮。”
管事吃惊:可是郎君,各地收粮不但耗费巨资,运输也不便,这路途的损耗非同小可,得不偿失……
“钱的事情我自有安排。”谢昀平静地把稻穗放回匣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