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宝儿只纠结了一小会儿,就自行想通了。
她的道理简单通俗:“他对我好,我就留下来,若有一天不好了,我就离开。”
梨枝不禁微微一怔,后宅女子,有几人能这样洒脱。
要离开的时候,真的会走么?
不过……“奴婢也觉得娘子留下更好,王爷不像那些嘴甜会哄人的,胜在身边清静。”
这么多年,不是习武就是办公,闲时看书,连个侍妾都没有。
府里但凡有生了心思的婢女,丁点不规矩就会被管家处理,许大夫人偶尔也会过来敲打。
留下的老人皆是乖顺本分,只做好自己的事。
王爷性子冷硬了点,避开了外头大部分的狂蜂浪蝶,前仆后继。
饶是如此,也还有好几个姑娘芳心暗许。
其中最明显的就是林芊蔲。
梨枝就怕这个林姑娘甘愿做侧妃,也硬要进入王府。
她不清楚王爷的心思,但太子殿下多半不会拒绝林家。
就看林姑娘有没有那等毅力了。
琥宝儿失忆前也不曾经历过内宅女眷的日常,她没什么感想,只觉得:“男子三妻四妾,还挺热闹的。”
不然这么大一座宅邸,就两个主子,属实空旷了些。
梨枝闻言,便知她是不明白三妻四妾的弊端,立即劝道:“此事娘子切莫松口,也不要主动提纳妾。”
琥宝儿似懂非懂:“好。”
晚间,陆盛珂又到滦纱苑用饭了。
他来得越来越勤,大有把一日三餐都挪过来的意思。
而且吃过晚膳,也不急着离去,逗留时间明显增长。
要是换做其他小娘子,察言观色也该知道挽留王爷夜宿,口头问一句都好。
可惜对琥宝儿,一切没有直说的事,明示暗示通通不好使。
她吃得香玩得开,陆盛珂没走,就拉他一块玩五子棋。
陆盛珂猜想她琴棋书画缺乏造诣,幼时莫约学过,但只懂皮毛。
他有心让她重新接触,看看对哪个更感兴趣。
琥宝儿却是个贪玩的学生,复杂难学之事都不喜欢,看了琴谱棋谱就瞌睡,五子棋倒是玩得不错。
陆盛珂不是来陪她玩这个的,按捺了几日,这天终于出声:“本王要在此留宿。”
琥宝儿一愣,低头看向棋盘,心中暗恨:“你还要杀我几回!”
她怎么次次都输呢!
简直可恶!
“不玩了。”陆盛珂修长的指尖轻弹,丢下棋子,“你以为,本王留下与你下棋?”
琥宝儿这会儿反应过来了,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瞅着他:“你要留下睡觉,跟我圆房?”
“只是睡觉,不圆房。”陆盛珂瞥一眼她傻乎乎的样子:“省得说本王欺负人。”
“什么?”琥宝儿没太听懂,在她的理解当中,男女授受不亲,只有夫妻能一起睡觉,睡觉不就是圆房么?
可他似乎把二者区分开了。
边上伺候茶水的桃枝偷偷一笑,脆生生道:“奴婢这就去铺床。”
她退了出去,找梨枝一块商量,这可是王爷头一次与娘子一同过夜,不能把洞房花烛夜补上,好歹换一床正红鸳鸯被褥。
琥宝儿问道:“你不圆房,为何留宿?”
陆盛珂抬了抬眼皮:“若不留宿,给你八百年也没有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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