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白小川对药理很在乎。
崔云昭都不知道他还识字,看到那本写满了注释的药书,崔云昭都不由感叹:“若是走正道,也算是个人才。”
白小川的字很扭曲,一看就是自己学的,笔画顺序都不对,可字都写对了。
夏妈妈也点头,指着只剩下半本的老黄历说:“他过日子也很仔细,哪一天吃药,哪一天熬药,哪一天需要去买药,都记录的清清楚楚。”
虽然白小川记录这些用了暗语,但夏妈妈很老练,翻了几页就看懂了。
“可能就是因为身体缘故,白小川才会自学药理。”
烧伤是很难治愈的。
白小川不仅伤了嗓子,身上可能还有大面积烧伤,他一边要强忍痛楚行兵打仗,一边还要靠自己求医问药,日子过得并不容易。
除了这些东西,就是白小川吃用的一些药渣,他行事也还算谨慎,平日里吃的那些酒水都不会留下瓶子,应该都拿去还给了正店。
所以他的物品里,除了体己之物,就没有别的了。
没有酒瓶,也没有其他的东西。
除了那些金银,还真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崔云昭微微蹙起眉头。
她仔细回忆着这一年里查过的白小川的所有事情,忽然想到最开始的时候,王虎子说过见到有个年轻姑娘给白小川送东西。
崔云昭的目光重新落到他的衣物上。
她跟夏妈妈对视一眼,便道:“把他厚一些的衣裳拆开来看一看。”
白小川的衣裳并不多,夏妈妈取了剪子,直接从接缝处剪开。
一件,两件。
等拆到第三件时,夏妈妈惊喜道:“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