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发生了一次,裴翊询不想重蹈覆辙。
况且霍檀手里都是精兵,数量比之裴家军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手中的兵是当时裴业亲自下的圣旨,裴翊询不好消减。
经过这几场大战,霍檀手中兵强马壮,已经比之许多老将和节度使都要厉害,裴翊询想要动他,怎么也得掂量掂量。
此时此刻,他已经骑虎难下。
要么忍耐,伺机报复,要么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激怒霍檀。
刘三强被他一斥,顿时低下头,满脸都是恨妒。
“可殿下,臣实在担心你。”
裴翊询面沉如水,他问:“霍檀一直留在博陵?”
刘三强道:“是,不过霍檀的夫人倒是回了汴京。”
裴翊询点点头,心中稍安。
“霍檀应该还不想反,他们这一家子最好名声,谋逆犯上的罪名怕是不想担。”
刘三强惊疑不定:“殿下的意思是,就这么放过了?”
裴翊询冷笑一声:“自然不能。”
他眯了眯眼睛,目光遥遥往前看去,不远处的琉璃瓦下,是宽敞明亮的干德殿。
那是裴业的皇帝寝宫。
他已经许久未去探望过父皇了,或许,是时候去父皇病床前尽孝了。
不知道,他何时能搬进干德殿,成为这座长信宫真正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