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泽心底在发颤,紧张感油然而生,缓缓走过去,拉来椅子坐在她面前。
轻雾眉眼弯弯,嘴角上扬,带着浅浅的微笑,凝望着他,却不说话。
莫南泽润润嗓子,低声细语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轻雾从容不迫地回:“还好,就是全身无力。”
莫南泽双手不自觉地搓了搓大腿,垂下头深呼吸一口气,再抬眸时,像鼓起了极大的勇气,“记忆都恢复了吗?”
轻雾抿唇,点点头。
莫南泽感觉胸口紧张得发疼,“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轻雾望着莫南泽良久也没说出一句话,眼底尽是无奈。
莫南泽苦涩一笑,故作淡定,“没事,你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好好休息,我等会让人送点清淡的流食过来。”
轻雾声音软绵无力,略显内疚:“泽哥,对不起。”
莫南泽缓缓握拳,内心极其不想听到小丸对他说对不起。
任何话都比对不起来得好。
因为这句对不起,不管是曾经,还是未来,都代表着字面意思。
她要对不起他了。
轻雾垂下头,“其实,我真不知道你从小就暗恋我,我只把你当邻家哥哥,所以跟你失联十年,是我的主观想法。”
莫南泽苦涩一笑,没说话。
他早已猜到,也做好心理准备,可没想到从她嘴里听到真正的答案,还是会心痛。
莫南泽靠在椅背上,双手压在大腿上。脸色深沉,语气严肃却无比温柔轻盈,“这三年发生的事情,还记得吗?”
轻雾点头。
莫南泽紧张地问:“你说过的话还作效吗?”
轻雾内疚的眸光凝望着他,良久,她也没说出一个字。
莫南泽感觉这几秒,像在心房里煎熬了几个世纪。
他沧桑憔悴的俊脸显得落寞沉重,深邃的双瞳逐渐泛起一圈血红色。
他的心隐隐作痛,已经不想听答案了。
她不说也是一件好事,只是让他有份期待。
良久,轻雾淡淡地说出三个字,“不作效。”
莫南泽硬是挤出一抹微笑,通红的眼底却压抑不住泛起了泪光,他强忍着故作平静。
轻雾望着他泛红湿润的眼眸,一脸的憔悴疲态,心隐隐作痛,却又无奈至极。
轻雾心疼不已:“泽哥,你看起来好累,不如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
莫南泽润润嗓子,清了清卡喉咙的哽塞,低声问:“才刚醒来,就迫不及待想赶我走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莫南泽站起来,“我懂,你好好休息。”
语毕,他洒脱地转身离开病房。
轻雾望着他宽厚落寞的背影,感觉他除了累之外,更多的是失望。
莫南泽离开后,病房里来了两个女护工,病房门口守了几个保镖。
女护工见到轻雾,感慨道:“谢天谢地,夫人终于醒了。你再不醒,五爷再硬朗的身体也支撑不住了。”
轻雾紧张问:“他怎么了?”
“这几天,五爷寸步不离地守在病房里,除了上厕所,他的视线几乎都没有离开过你,吃不好睡不好,都瘦了好多,整个人都憔悴不少。”
轻雾紧紧掐住被子,眼眶莫名的红了。
寸步不离地守了她七天七夜,她醒来,他应该可以回家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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