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二少:“哎,不是,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啊?”
席止笑起来,她的月牙眼,在那一天弯得最漂亮。
而那位凌越,比宋涛心细得多。他多了解了一下她的家庭情况,替她把妹妹接过来读书。对他们来说,或许只是小到都不配被特地提起的一件事。但对于席止和她妹妹来说,已经是全新的人生和起点了。
席止说完,静静地看着宋悦词。
她有着那么厉害的外公,是名导都求不来的女主角,是天之骄女,是宋涛带来的那些朋友都听说过的“宋悦词”。
但席止是没有任何嫉妒或是不甘的,她甚至觉得,真不愧是宋悦词。吃饭的时候替人挡着尖锐的桌角,打牌的时候没让任何人冷场,即使看得出她的情绪并不好,却也照顾到了每个人的情绪。
这么好的女孩子,难怪那位从来对感情不感兴趣的凌越都会动心。
这样好的女孩子,席止也很喜欢,也希望她能快乐起来。
“宋小姐,希望您今晚开心。我们是真的,都希望您能开心。”
她说得诚恳,宋悦词自然也能感觉得到。但她不是很明白席止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
席止笑,“因为那些过去的事,对现在的我来说都已经不算什么了,所以提起来也不算什么,它们再也没办法让我痛苦,也困不住我了。”
“凌先生有一句话说得特别好,他说一味地‘熬’太难了,但开心的、期待的事多了,总有一天会对过去的痛苦不屑一顾的。”
“我以前的名字其实不叫这个,凌先生说我要是不介意可以改个名字当全新的开始,他说‘止’这个字很好,风会停雨会止,痛苦也好,难过也好,都会有停止的那天。”
凌越和宋涛并没有要她出面来说什么,尤其是凌越,一向太尊重和体谅她们,他自己的事,从来不麻烦任何人。
带这位宋小姐来之前,也只是说了一句:“我带一位朋友来散散心。”
他的随手一帮都已经足够让人脱离了苦海,更不用说他现在如此用心,虽然他们都不知道这位宋小姐背负着什么样的痛苦,但也许,会管用的。
宋悦词重新推开包间门,凌越脸上粘着长纸条,眉毛下巴都粘着,一张帅脸比肩寿星公。
宋涛正在他面前帮忙,“兄弟,脸太帅了也不好,看起来一点也不好笑啊。”
凌越的声音显然是不相信他的,“所以说你的提议我向来是怀疑的,什么输了的人粘胡子,我也没输啊。”
宋悦词不知道为什么,光看的话好像也不是特别好笑,但凌越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到她时,本来抗拒的神情一下就变得生动,他有些苦恼的样子,好像不知道做这种傻得要命的事情会不会让她觉得有趣。
宋悦词突然一下就笑了出来。她笑得很夸张,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笑得不能自已,笑得眼眶含泪。
整个包间沉默几秒后,也跟着她一起笑起来。互相感染的气氛,宋涛甚至拍着桌子笑。
凌越是唯一一个没有大声笑出来的人,他静静看着宋悦词,捕捉她每一个他没见过的神情。宋悦词笑到扶住门框时,他说道:“宋悦词,你要开心一点。”
这句话后,宋悦词抬手挡了一下自己的脸,迅速擦掉了快溢出眼眶的那滴泪。
应该只是笑得太过头了。
凌越从脸上拽下一根长纸条,走到她面前,身后走廊的莲花灯美得不像话,他眼里盛一片温柔暖光。
“宋悦词,我们还是加个好友吧,以后你拍一拍我,我就带你出来玩。”
第25章 他的喜欢
宋悦词掏出手机让凌越扫了她的微信二维码, 一旁的宋涛看见了试探着凑过来,“或许我也可以……”他看完宋悦词又看凌越,“我可以吗?”
凌越被他这过于认真的态度一愣, 他移开眼,有些不自然,“你问宋悦词啊,问我干嘛。”
宋涛:“因为我了解你啊兄弟。”
凌越的独占欲是不轻易显露的。虽然不是一起长大的交情,但十岁出头就一块玩,占了目前为止一半的人生。他了解凌越,就像凌越了解他一样。
宋悦词没拒绝, 加完宋涛又加了席止。几个人没继续打牌, 转头玩起飞行棋。凌越从来是掷骰子高手,今天却频频失误, 宋悦词的飞机都快一圈回家了, 他的飞机连家门都没能出。
好不容易出家门了,第一件事就是把宋涛快要追上宋悦词的那架飞机撞回家。
不过也因为全程都在这样“一换一”, 他输得毫无悬念。宋涛的提议派上了用场,凌越把手里的那根长纸条递给宋悦词,眉一挑, “你想贴哪大赢家?”
席止在这里见过太多客人, 宋二少的朋友们性格迥异,各不相同。与真心无关,但哄人的手段倒是一个赛一个,出手大方的、甜言蜜语的, 总之各有所长。
连席止不常见到的那位秦大少爷, 某次无意听到他打电话,嘴上是怒气发泄, 说的却是:“她爱演不演,电话不接信息不回,老子供了个祖宗?!”
一看就是,也上了心的。再怎么面上不好看,心里也是在意着的。
说起来真对感情之事没办点牵挂的好像也只有凌越。从小在国外待的时间更长,比起其他人更受惯了外界的各种追捧,拥有其他人都没有的自由,反而明白什么叫守礼克制。
席止见多了他拒绝人的样子,眼会看向对方,说的话却是从来不变的“抱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