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回答得太坦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如果我很用心种一株花,我想的是希望她长得好,而不是为了她能开出多漂亮多鲜艳的花。”
“可能有人觉得花开得漂亮最重要,但我不是。”
“宋悦词,你不要害怕,让你感到恐惧和无措的,那并不能算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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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女今天去央视演出啊,太牛了好吧!”宋二少最近打电话很勤快,每天都要问进度,“不是,你别告诉我,你们还没有和好啊。”
凌越应了一声。
“你们现在这样的关系,其实不太符合你会做的事。”
“没关系。”凌越居然还笑, “只要她,不排斥我的靠近,不远离不逃避,什么关系都可以,没有关系也没问题。”
“你确定?”
凌越的副驾驶上放着一束过大的花,几乎是勉强才能放下,跟车窗玻璃紧贴的程度。他停稳车后墨镜向下一推,浅棕色的眸里含着的全是带着爱意的笑。
“我当然确定。”
宋悦词到家门口时看到了凌越,他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抱着一大束挡住了他整个上半身的花,夕阳染了他一身。
“演出辛苦了,宋悦词。”
宋悦词刚想朝他走过去,就看到凌越从手掌心里变魔术一般变出了一张拍立得。他看着那张拍立得开始自顾自地说话,好像只需要她当个听众就好。
凌越:“我最开始对你的印象,好像不是冷淡也不是难以接近,我想的是,夕阳那么漂亮的,她怎么只想着往下看啊。”
“再熟一点的时候,我又想宋悦词这种家伙,别人对她好一点恨不得还十倍,就怕自己欠了别人的要被强行套上什么关系,对所有人的好都带有防备,她怎么就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些好。”
“说一分,藏九分,在谁也看不到的地方把自己往死路上逼,痛到要命了也不发出任何声音,如果有人出现,就摆出波澜不惊的样子,露出浅淡的笑意和平和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