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机始终震动不停，是项目部那边发的信息，即便是大中午，那些人也不歇着，有些数据上的问题一直询问她的意见。
能看得出姜棠有点手忙脚乱，很多不懂的，偶尔她会给淘特助发语音求教。
陆沉坐在对面看着她，想起第一眼见她时的模样。
那时双方家里马上要敲定他们俩的婚期，他没办法，只能约她出来，在咖啡店。
对于他抵触联姻的事儿，她似乎很意外，眼底的惊慌显而易见。
那时的表情跟现在的手足无措，在某一瞬间能完整重合。
有很多细枝末节的事情，他那时因着对她有偏见，并未放在心上，可现在仔细一想，其实破绽挺多。
陆沉吃的不多，放下筷子就靠着椅背盯着姜棠看。
一直到姜棠也吃完，手头上的工作差不多交代清楚，放下手机后才注意到他的神色。
她有些意外，“怎么这样看着我？”
陆沉说，“没怎么，只是突然觉得你比我印象里要漂亮很多。”
姜棠嗤笑，“油嘴滑舌。”
“说真的。”陆沉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觉得好看，但也没那么好看，可现在仔细看……”
他砸砸嘴，“比我第一次见到的那个人漂亮多了。”
姜棠收拾了一下包，“行了行了，赶紧走吧，我公司那边一大堆事儿。”
两人结了账出来，还没等走到车旁，陆沉停了下来，视线投向一个方向，明显很意外。
姜棠顺着他所看的方向看过去，路边俩男人在说话，不认识。
陆沉等了等说，“那个是梁蒙，我之前跟你说的，安家那边想介绍给清清的。”
姜棠一听，这才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
梁蒙长得不错，大高个，身材也好，棱角分明。
只是他跟陆沉不是同一卦的，陆沉这人看起来凌厉，他则略显温润。
她说，“跟你不是一个类型，安小姐必然不会喜欢。”
“你又知道了。”陆沉拉着她上车，“这玩意儿哪里说得准？”
姜棠系安全带后还是没忍住，“安家那边给安小姐介绍男朋友，你就不慌？”
“我有什么好慌的？”陆沉看他，“都这时候了，你难不成还看不懂我的意思？”
姜棠确实看不懂，但她也不想看懂。
很多事情知道的少，退路才更清晰，知道太多，容易影响判断。
她不接话了，陆沉也没继续，径直开车离开，将她送回公司。
……
傍晚和江家公司的饭局，姜棠叫了陶特助，她还是有点虚，怕自己镇不住场子。
陶特助自然也高兴，能跟着拓展人脉，他乐不得。
两人还特意跟项目经理核对了一下饭局上对方赴约的人员，也都是江家项目部的员工，没什么太大的领导，也就稍微放了心。
时间差不多俩人出发，出于礼貌，他们提前十几分钟到。
对方人还没来，进了包间坐好。
因为程总平时跟他们关系都不错，大家也没遮着掩着直接开着玩笑。
最开始是陶特助说，“老程也知道晚上我们有这个饭局，下午一直找我问东问西，他那样子看着是也想来，但总觉得拉不下来脸主动提出来。”
他一脸奸诈，“我看出来了，但是我就是不接他的话，把老程急的抓耳挠腮。”
姜棠有些感慨，“我有时候挺看不懂程总，说他有心眼儿，可那点小心思全摆脸上了，说他没心眼儿，工作做的还挺好。”
项目经理压着声音总结，“傻人有傻福？”
他说完，大伙都旁若无人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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