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猜。”千里说,“你和我刚来上大学时一样,一直在观察模仿周围的学生。”
观察他们拿筷子的姿势,模仿他们吃饭时随意讲话的样子。
还有,生活常识差,思维不同频,有些话可能其他人不在意,但他能听出来是刻意的伪装。
坐下和起身时的小细节,尽管散漫随意,但她还会习惯性做到无声无息。
讲话时能不自觉控场,让白及从主讲变成报告,她聆听时的姿态,他甚至能看到她平时在栖梧宫听下属汇报的样子。
最好玩的,是她把身世跟伪装的方法,当谈资开玩笑般的讲出来,发现没被拆穿后,那得意的小表情。
“……你果然很腹黑。”苏灯心道。
但除了他,应该没有其他人看出来了。
“所以,你其实也知道我的那双剑吧。”苏灯心眼神热切。
“你父亲的名字在剑柄上刻着。”
他一眼就看到了,是绝好的兵器。
“是吗?啊……送我之前,一直是我爸的收藏品。”苏灯心摇头感叹道,“怪不得你当时没反应,只问我开刃了没。”
原来早就知道她是谁。
看来只有岁遮一个笨蛋。
苏灯心想起从他身上剥走的吊坠和耳饰,摸口袋要还他。
“你在找这个?”千里从领口勾出了那根吊坠。
“出本后,东西就自动归位了吗?”
是这个道理,书中是另一个世界,与他们所在的真实互不影响。
“这应该是我母亲的东西。”他握住这个吊坠,闭上眼睛感受了熟悉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