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立刻:“哎呀呀,要干嘛?生气打我么?你打的到么你!”说着,她的身子在空中如同游鱼一样扭动一下,睥睨着看他,说,“放你出去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个条件。”
“说。”
女人得意笑着:“这具身体,我要完全控制三日,无论做什么你都不得干涉。”
“一日。”
女人丝毫不退:“三日。”
肖兰时双目盯着她看了良久,最终,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一般:“好。”
下一刻,随着女人的笑声渐起,肖兰时的周围开始结成大片大片的黑雾,一股澎湃如海潮般的力量不断在他体内翻涌着。
女人在黑雾里叫着:“还愣着干嘛呢?走啊!”-
另一侧,萧关大街。
街道上人头攒动,乌泱泱的人群的目光都齐齐向高台上投去,那高台上上了刑架的不是别人,而是萧关人尽皆知的宋烨。不羡仙的宋烨。
一向穿着整齐的他,此时披头散发,浑身是血,旁边的刽子手还在抬着小刀,手起刀落间地上全是一片片薄如蝉翼的肉片。
“啊啊啊——!!!”宋烨痛苦的呐喊声如指甲在地板上抓挠一般,在每个人的耳畔回响着,撕心裂肺。
这场行刑,几乎全萧关的人都被六城的兵马赶来东街看了,其中督守府和千钟粟更不例外。
不远处的高楼上,王昆和韩家家主凭栏倚靠,望向中间那片血肉模糊。
韩家家主:“这宋烨不是算卫家小子的半个亚父?把他推出来顶罪,他实在舍得。”
王昆评断道:“舍小保大,弃卒保车,自古便是正道,他不羡仙如何能例外?”
韩家家主继续:“刚才卫玄序在不羡仙,宣读了《陈罪书》,我听着那意思,他没承认元京扣在萧关头上的罪。”王昆望过去。
韩家家主好笑:“王昆你一介督守,你不知道?”继而又看向正中,说,“金麟台对天下说,百花疫是萧关散播出去的,但那卫家小子没承认,反而是换了个说法,只说不羡仙在集银买药的筹款筹划不清的事,还没等到从家派来的人点头,他立刻就张罗着这场大刑。此时金麟台领着六城的兵马来得太快,萧关死了不少人,百姓现在本身就对六城兵如临大敌。再加上那宋烨担任方相氏的时候,兢兢业业,救了许多人,经过卫玄序那么一点拨,无论他现在是有罪还是没罪,在萧关百姓的眼里,他宋烨和卫玄序,乃至不羡仙,就算有罪也是洗得差不多了。”
紧接着,他转而又道:“卫家小子唱的这出戏,实在是好啊。现在来了祸患,你督守府退居一旁,人家不羡仙在这个时候顶了上去,王昆你说,你如今在萧关百姓的心里,又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