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侯爷的儿子,你休胡言!”
妇人微微一愣,她一把掐住淮适。眼里有崩溃之色。
“孩子,你说,你说,你的父亲是谁?”
淮适连忙安抚着他:“娘,我是你和父亲生的,我父亲只有一个,他已离世了。”
妇人一听这话,这才露出浅浅的笑意。
“即是如此,给你父亲上炷香。”
管家冷漠的看着。
可念着侯爷对大夫人的痴缠,又不好甩脸色。
等哄好了妇人,淮适和管家去外面说话。
管家皮笑肉不笑道:“大夫人神志不清也就算了,二少爷可得清楚,谁才是你的生父。”
淮适袖下的手紧了紧,他忍辱负重道。
“自然是侯爷。”
管家满意的点点头,离开前留下一句。
“您快收拾收拾,可前院都开席了。侯爷那边还等着把您介绍出去。”
见他一走,淮适的脸就阴沉下来。
“少爷。”
身后跟了他多年的小厮怯怯出声:“今日来了不少姑娘,您有看上的,侯爷势必会做主的。何必对那仅有几面之缘的女子念念不忘?”
淮适一脚踢过去。
“狗奴才,还想做我的主了?”
说到这里,淮适就格外烦闷。
因为他至今没查出慕梓寒的的身份。
就好像查无此人?
也是奇怪了!
“去查,让下面的人继续查!”
小厮为难:“就算查到了,老爷也不会答应的。”
淮适:“侯爷不是对我愧疚吗,我要的,他还能不满足?”
“可……她是嫁了人的妇人啊。”
“嫁了人又如何,我看上就得是我的!一个商户出身的病秧子,也配和我争?”
————
光线明媚,晒在身上暖融融的,席宴就设在流水曲觞旁,主人又花心思精心布置,入目之处很有雅致。
可淮南侯夫妇察觉不出半分暖意,如坠冰窖。
周围的宾客纷纷回过神来,哪里顾得上吃饭,齐齐起身请安。
淮南侯快步过来,行动间撞上了桌上的酒壶,他顾不得去扶正。只听瓷器落地声,酒水四溅。
“殿……下。”
他上前拱手:“实在对不住,下官以为您不来了……”
下面的话,还不等他说出口,喜公公丝毫不给颜面的打断了。
“侯爷,你这是责怪殿下了?”
喜公公原本是伺候皇后娘娘的,后来又被皇后送去伺候周璟,他可不是一般的奴才。便是皇亲贵胄都要给他几分薄面。
他说话格外不留情。
“这满京城谁不知殿下一诺千金,既是收了你淮南侯爵府的请帖,便是一定要来的,除非是宫里的主子召见,或是遇到了棘手的事脱不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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