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怎么从外头进来了!你不是应该卧病在床吗?”
“您怎么!还能自己走路了,还走得怎么好?真不用老奴扶吗?”
“殿下!您不会回光返照了吧!”
慕梓寒:……
很好,不用她说了。
回来的真及时。
不过,她感觉周璟得遭殃。
让你瞒!瞒得这般久。
纸包不出火,总有沉船的那一日
让一个母亲这般忧心,整日为了他的病辗转反侧,食不下咽。皇后脾气好,从不对子女黑下脸。
这次怕是难说了。
皇后听到动静,猛然转头,大步朝外,可没走几步,就有人大步入内。
是周璟。
他出门时穿得黑袍不见了,这会儿身上穿的是白色的。
潋滟桃花眼下,少了黑色的不羁和阴沉,多了股白莲温和感。
他走得不疾不徐,没有半点被抓包的窘迫。
白鸢死死看着他,浑身都在抖。
“你——”
“小璟,你——”
话都说不出利索。
周璟:“儿子的病好了。”
他上前,扶着白鸢坐下。
皇宫的动向他皆了如指掌,如何不知白鸢来东宫的事?
周璟最善谋人心,可以说从他设计慈宁宫大火时,就算出白鸢的举动。
疯批也早做好了坦诚的准备。
这个时候也没必要隐瞒了。
不然,这场大火,他怕白鸢受不住。
白鸢心性坚韧,可她熬了十几年,一颗玲珑心早就熬的千疮百孔,她是为子女强撑着才没倒下的。
白鸢一眨不眨看着他,一时分不清是虚幻还是真实,她抬手,想要触周璟的脸。
伸到一半,周璟在她面前蹲下,温热的手就敷上他的,然后将脸凑过去。
“今日一事,是儿子谋划的。”
“狗皇帝也快死了。”
“母后莫慌,儿子和阿姐永远守着您。”
皇后一时失语,心跳越跳越快,良久,她听到自己问:“何时好的?你为何不说!你这孩子——”
周璟将手里提着的食盒摆出来。
“儿子让庄伯做了您爱吃的鸡汤,熬好就让人送了过来,母后不是说念着这一口念了多年,不如尝尝味道如何,应该是没变的。”
都不用周璟说什么,慕梓寒就已经服气了。
这个男人,真的,不恶劣装成乖乖仔的时候,真的让人不忍心责骂。
他面面俱到,偏偏诚心摆在那里。
慕梓寒:……白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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