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几声,赵佑宁还没回过神来,只听见自己骨头响了几声,拉动腰椎尾两侧的肌肉剧疼了几下。
“你试试。”王燕退开一步满脸热忱的期待。
斯南幸灾乐祸地刚要开口,赵佑宁却缓缓站了起来。
“真不疼了,”佑宁将信将疑地做了几个动作,“这么神?!”
王燕笑着点头:“我家祖传的手艺,放心。还有,你别躺着,躺着反而不好,你找个开阔的地方,倒退着走,走上二十来次就好透了。”
送走王燕,斯南乒乒乓乓地收拾碗筷,佑宁要帮她打井水洗碗,却被她训了一顿。听她嘴上说着狠话却做着心疼自己的事,再看到晾衣绳上晾着他垫轮胎用的两条长裤,佑宁不由得微微笑,他到底闲不住,动手抹了桌子收了衣服,绞了热毛巾把北武善让房间里大床上的草席擦得喷香,又点了一盘蚊香。斯南想笑话他又没出声,拿了干净衣服自去冲澡。
斯南洗完澡,两手扯着条毛巾弓着腰甩头发,啪啪啪地水甩出去三丈远,她难得干家务活,这一天一夜折腾下来,累得腰酸背痛还要死撑,没甩多少下就吃力得要命,干脆趴到赵佑宁养伤的那张竹床上,任由电风扇对着脑袋一顿猛吹。才吹了一下,电风扇就被赵佑宁啪塔关掉了。
“干嘛呀你——”
“这样吹要着凉,我来帮你擦,”佑宁接过毛巾,在床沿坐下,“你帮了我一整天,也该我出点力。”
斯南没吭声,由着佑宁忙。
“疼吗?”
“不疼。”
“疼了你就说。”
“说了不疼。”
斯南觉得自己这句口气回得太冲了,又描补了几句:“你不愧是实验室的栋梁,擦头发也擦得好,胆大心细不慌不忙,以后你下岗了,给人洗头也能养活自己。”
佑宁哈哈笑:“我就不能指望陈帮主你养活我吗?你不是还收过我桃花帮的会费?”
“没、没有吧?”斯南对自己的德性实在不那么有把握,这种令人发指的事听上去很像她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