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剧情,现在自己应该拼命否定。
于是冯小年多少带点公报私仇的意思在地一脚踹在了那人的档下,然后翻身站起来大声反驳:“放屁!我没有!”
那么接下来自己就会被那个人当场搜身,掉出一整套牌,证据确凿地坐实了这里荷官办事不力。
可那人龇牙咧嘴地正欲搜冯小年的身的时候,一位身穿高级荷官制服戴着白手套的员工拦在了两人之间。
高级荷官的声线温和,但说出的话却掷地有声:“首先,非常抱歉因为这种小事打扰了各位的兴致。”
那人气急,出声打断:“什么叫小事!你不是管事儿的么?懂不懂规矩!他!在这里!出千!啊!”
“这一局我们请了,赔率一比十五,麻烦各位把手上的牌翻过来吧。”完全无视了这人的打岔,白手套高级荷官继续着自己的处理流程。
一比十五,赔率不算很高,但在这种高规格的局里全包了也不是个小数字。
庄家包了,就是百分之百的胜率,没有人会拒绝这种白捡的便宜。
在同一张赌桌上的赌客纷纷将自己的手牌抛到了桌子的中央。
这位高级荷官示意负责本桌的高级荷官把手里剩余的卡牌递给自己,随后一张张地将牌发在了桌面上。
包括冯小年和那个抓千的人的手牌在内,一共五十二张,桃心梅方,从a到k,一张不多一张不少。
冯小年看得眼直了,自己明明就换了一张牌下去,怎么这会儿又全对上了?
抓千的人也傻了,随后他立刻驳斥道:“我明明已经看到他把牌放进了袖子!怎么可能刚刚好凑得上?”
他眼神一亮,发现自己仿佛抓住了一个更重大的罪名。
“难道说,这汤彦的手下里还会包庇出千的?其实你们是一伙的?!”
这句话一出,满堂哗然。
白手套侧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人,冷声道:“栽赃,在赌场也是重罪。”
“那有证据可就不是栽赃了。”抓千的人狞笑着直接扯开了冯小年的袖口,“人赃俱获,我看你还怎么圆!”
可下一秒他就傻了。
冯小年的袖口已经变得空空荡荡,哪有什么卡牌的影子?
冯小年也傻了,什么时候自己身上的牌被摸走了?他活动了一下腰身,发现连他放在衣服内侧的应对不同玩法的一些备用卡牌也同样不翼而飞。
两个懵逼的人对视了一眼,却随后听到了两人之间那位白手套的一声轻轻地哂笑。
到这时,无论是抓千的人还是冯小年,已经完全确认了就是面前这白手套动的手脚。
然而现在已经没有证据了,至少凭他们两张嘴是不可能在别人的地盘上翻出什么浪来。
来抓千的人心下一横,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绝对不能允许这人把这事儿按下去。
按照那位头儿的说法,不计后果,搞臭他们。
于是这人干脆地把自己的按下了自己手腕上经过改装的手表的侧键。
在他按下按钮的瞬间,巨大且刺耳的共振的电波噪声从周围的音响中传出来,激得在场的人,包括冯小年在内,无一不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
除了始作俑者和白手套。
抓千的人得意地环视了一番痛苦的人群,却在下一秒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眼睛。
随后在他的视野中天地倒转,那双眼睛消失了,变成了一双被打理得一尘不染的黑色皮鞋。
然后其中一只皮鞋就重重压在了他的侧颈上,很快他就因为缺氧和脑供血不足昏了过去。
这人制造的噪声当然不止这一个作用。
随着这巨大噪声传送到场外,一大波拎着棍棒的人从不同的通道冲进了内场,不由分说地开始破坏他们见到的一切事物。
吧台上的酒瓶被砸烂,酒液飞溅染得地摊一片狼藉,精巧的装饰品被锤得粉碎。
至此,赌场内的场面和人群彻底陷入了混乱。
面对这种情况,那位白手套翻身跳上侧壁一处原本供乐队演出的凸台,抓过麦克风开始冷静地指挥。
因为这里的音响是专供乐队使用品牌,走的单独的线路控制,所以一直没有受到那块手表的影响,功能运作良好。
白手套的声音就这样传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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