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自己人生绝大多数决定都是别人替自己做的,再多一个也无所谓了。
不过,他突然发现了一个不太对劲的地方。
“妈,你怎么把指甲剪了?”
“干活儿不方便啊。”听他这么说,吴芸又检视了一番自己才修剪过不久的指甲,沮丧地发现了边缘一处细小的毛刺。
厉若水不解:“你那双细皮嫩肉的手八百年都没做过家务了,怎么突然有兴趣了?”
“难得回来一趟。”吴芸轻巧的收回手,将一缕垂在耳边的发丝撩到耳后,“自己家嘛,有些地方还是想自己亲手打扫干净。”
厉若水本想再追问一句,可是话都到了嘴边还是被他收了回去。
有些事知道了不一定会幸福,不如装个糊涂。
这做人呢,就是要开心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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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跟你们这些做人就是要开心的家伙不一样,我不蒸馒头争口气呢。”酒吧里,一个套着皮外套自带的帽子的男人正用一只手捂着手机,“今天确实是齐伟承本人在办公室值班,懂吧?”
然后不等对面回答,他就挂断了电话,目光如炬地盯着隔了几张桌子开外的一伙人。
他摸了一下前胸口袋里高级警员的证件,又确认了一下腰间枪的子弹。
虽然有这两样东西在手,可说实话,他心里依然没底。
本来自己小警察当得好好地,突然就被拎去顶包进修,然后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被哪位大佬相了中被拐弯抹角塞到了另一片土地上。
不过因为对方承诺了保自己老妈下半辈子无忧,那这交易还算值得。
他在香城呆了几年,也算是有了点成绩,只差一个临门一脚的功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