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着,在梦里重新睡一觉,就能回到现实了。
容伽礼身形岿然不动,真丝睡袍却早已被她手指扯得半敞,松垮地披着,从肩到身前腰腹的漂亮肌肉尽是在光下暴露得彻底。
唯有面容维持了本该有的冷静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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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清晨的日光洒满了沙发,路汐也被拂了满身,她眼睫静垂不动,心里却在疯狂盘算如何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自然地苏醒过来跟容伽礼打招呼,又能再跟他谈完宜林岛租借地之事后,得花多少时间才可以顺理成章离开菩南山。
再也不想踏足了。
半天没想好应付的对策,指尖却暴露了波动的情绪,不经意间在一尘不染的沙发面上压出了很浅印子。
好在容伽礼慈悲心肠没有揭破她拙劣的伪装伎俩,任由路汐微微压抑着呼吸声,他转身去倒了杯冷水喝,待重新折返时,路汐已经坐了起来,裙摆下的纤细脚踝轻轻贴着沙发沿,端着的是客人姿态。
“抱歉,我刚才睡了一会。”
她看上去挺放松的,舌尖发出的轻音将话说得很巧妙,随即,轻笑着说,“容总亲自召我过来谈租借地的事真叫人受宠若惊……我有失态的地方话千万别怪罪。”
容伽礼的目光始终落在路汐身上,一言未发,成年之间弯弯绕绕的客道话倒是让她说了个尽。
但是路汐无论姿态装得多好,恨不得当场撇清干净关系,却殊不知半点说服力都没有。
只因她凌乱着长发抬头时,过分精致的脸蛋微微发红,唇也是肿破皮的,泛着些水光。
顶着这一副模样。
自欺欺人地想装清清白白的客人姿态,倒是新奇。
半响后,容伽礼长指握着玻璃杯,喝了口水。
随着他漫不经心的举动,路汐微垂的眼眸视线不留痕迹地跟了过来,看到那性感喉结滑动了两下,仿若触目惊心似的连带身子略僵,转瞬就移到了他身后玻璃门上,谈不上逾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