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出现了一名身材强悍高大的打手,直接凶狠地对赧渊拳打脚踢。
“放她出来。”赧渊没有反抗,忍着胸腔的疼痛跪在地上,那双眼,紧紧盯着铁笼内的瘦弱身影,为什么会有血?他心惊胆战,海风渗出沙哑的嗓音:“我来替她——”
蒋华翰没有理会,眼神看他像看一只狼狈的脏狗,沉声逼问:“路汐在哪?”
“我不知道。”赧渊说的是实话。
他送完信回来,察觉灯塔有人影就知道秘密基地暴露了,但是却找不到路汐重新躲在了宜林岛何处,只能盯着这些人,他们没有撤退,就说明还没找到人。
蒋华翰又问:“路汐手上的东西藏在哪里?”
赧渊:“什么东西?”
“看来你还想吃点苦头。”蒋华翰眼神递了过去。
那名打手听令行事,拎着他被冷汗染湿的头发,就着半蹲的姿势狠狠地,撞上了旁边的山石。
赧渊孤儿出身,被打是家常便饭,能抗到一声都不吭。
从一个打手到三个打手都上阵,不知被打了多久时间,那颗脑袋让人狠狠踩在了鞋底。
“骨头倒还挺硬?”蒋华翰重新问一遍:“东西在哪?”
“你这么想知道。”赧渊双眼已经被血红覆盖,越来越急促的喘息,使得他吐字模糊:“等进监狱那天不就知道了,急什么?”
“看来要换一种苦头给你吃吃。”
蒋华翰的话落。
正抬步要往铁笼走去,却忽然,神情意外地看到江微那具蜷缩在里面的尸体动了一下,海风刮得凶,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继续往前每一步,又顿住。
江微是动了,很艰难抬起头,一大片血迹已经在她那张惨白的脸上凝固。
蒋华翰反应过来,猛地转身威胁赧渊:“你不想她死,就把路汐藏身在哪里的东西交代出来,我数十下!”
“不……”江微动了动唇却发不出一丝声音,竭力地睁开眼,意识涣散地看到被毫无尊严踩在地上那个伤痕累累的少年,她的意思,赧渊能读懂,脑海中的神经猝然绷紧,隔着遥远距离问她:“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