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受到谴责的罪魁祸首早早死去,这股满腔的恨意,江望岑无处发泄,又做不到自我解脱,只能转移到了独活下来的路汐身上。
恨她要教会性格胆怯腼腆的江微去反抗至高无上的父权,要教会江微向往新的希望。
而曾经有多信誓旦旦恨着路汐,如今在赧渊将全部录像带交给他时,都化成了射向自己心脏的子弹。
至暗时刻,蓝色海洋被天际的浓墨云层压了一片,海风静止了,只有江望岑那声默念过千万遍的:“我不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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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江望岑卸任启林资本最高总裁一职务,随即现身国内警局自首,亲口承认自己故意杀人未遂的消息前。路汐正把容伽礼带到了她民宿的二楼小屋里,将窗台前开出紫色花朵的萝卜头给他看。
“我拍摄完一天的戏回到这,看到它,就像是看到你。”她说得很小声,犹如在说什么动听情话:“睡觉闭眼前要看一眼,醒来第一眼也要看到……”
容伽礼被她唤醒记忆,想到还为此发过怒:“那时路小姐倒是狠得下心。”
又莫名其妙来了醋意,但是路汐心态不同了,只感到不可言喻的甜蜜滋味,不由自主往他身前靠:“谁叫你好凶啊。”
“我什么时候不凶?也不见你会怕。”容伽礼稍微低点头,说话的气息就落到了她唇角处,又没有想吻的意思,这般任由暧昧气息无边蔓延开,又问一句:“会怕吗?”
路汐想想,眼睛弯起:“看情况去。”
两人对视上,亦静止不动,却没过片刻,容伽礼神色如常,气息比刚才更近了些,意图也很明确,而近乎要吻下来时,路汐呼吸越发快,轻声提醒:“这里隔音不好。”
“去浮山湾酒店?”容伽礼也没有给人隔墙表演节目的习惯。
“办完事再回来吗?”路汐问得突然。
这话一落,空气中安静了瞬。
很快容伽礼的恶趣味来了,低问她:“办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