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些知青们都是风华正茂的大好青年,背井离乡的来到小乡村,能有一个机会去奔一个好前程实在来之不易。
不求人人能考上,但也要全力以赴才不会留下遗憾。
而温柔就更忙了,从一天一节课变成了一天六节课,完美的按照学校的课表来,她就是这个高考毕业班全职教师。
好在还有沈域帮她,她教文科,沈域教理科。
温柔也不是圣母,之所以教他们一部分原因是不忍心想帮助他们,一部分原因也是觉得在教学的过程中也是再一次对知识的复习,也不会因为帮助了他们而导致自己耽误了学习。
而沈域就没那么多原因了,他只是舍不得温柔那么辛苦。
虽然他的生活早就发生了改变,不论是村民还是知青们,见到他不说刻意的有多热络,最起码都会主动的打声招呼。
但他看着冷淡,也吓走了许多想与他交好的人。
本以为以他冷淡疏离的个性,应当不会管他们的学习,哪知道居然会愿意主动给他们补数学。
还教的特别好,全程没一句废话,却能深入浅出的将知识点讲透。
在座的学生都比他大,一节课下来却没有一个不服的。
只对他小小年纪,居然能将数学讲的那么好而感到叹为观止。
这个时候还没有大师课的概念,不知道沈域的知识面对普通老师的降维打击,只觉得他私底下一定是认真备课了,没有对他们敷衍了事。
也因此,人们一致认为沈域是个面冷心热的人,见到他一个个的都十分的感激加热情,哪怕沈域一如既往的冷脸,他们都会不厌其烦的上去找他聊天寒暄。
对此沈域也是烦不胜烦,他本就是喜静的性子,除了家人和温柔,对谁都懒得应付,现在突然多出来这么多“迷弟”,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还是温柔看出了他的负担,主动跟学习班的学生说了一下,这场热情的洗礼才算是收敛了下去。
学习小组热火朝天,让竹叶小学的老师是们都有所耳闻。
因为温柔的提前透底,他们自学也已经有了半年的时间,比猛的知道恢复高考的那批人领先太多太多。
等到现在正式高考恢复,那股学习热度更是不减,个个都是莽着劲儿的学习。
刚开始他们忙着学习的时候,刘伟娟还取笑过他们,说他们是白日做梦。
他们也十分默契的没有在刘伟娟面前透露过消息。
笑话,一个天天对他们颐指气使,用鼻孔看他们的人,他们还做不到以德报怨。
便是要以德报怨,也轮不到他们来做。
这个消息是温柔透露给他们的,而温柔是被刘伟娟逼走的(虽然温老师解释了不是,但他们还是默认了原因。)
他们又怎么能拿温柔的东西去分享给她的“敌人”呢?
而直到这个时候的刘伟娟才反应过来,原来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怒意瞬间就冲上了头脑,特别是上完课回到教室以后看见老师们在手抄试卷,怒意上头,冲上去抢过试卷便撕了个粉碎。
“喂,刘伟娟你怎么回事!”陈老师心疼的抢了回来,但到底是晚了一步,试卷已经被撕成了挽救不回的样子。
这份卷子是温柔上午刚给她的原稿,让她先誊抄下来,之后再借给其他的同事抄写,结果她还没来得及抄下来,就被刘伟娟毁了,一时间气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双眼红彤彤的。
“怎么办?这还是原稿呢!”办公室的老师们都站了起来,心疼的跑过去收集碎片,看能不能拼接起来。
面对同事们的怒目以对,刘伟娟努力保持镇定,先声夺人道:“我要去举报你们!”
“上班期间做工作以外的事情,没把心思放在教学上,你们这是玩忽职守,没资格当老师!我要去校长办公室举报你们的行为!”
刘伟娟越说越来劲,底气也是越来越足,好似化身成了正义的斗士。
“刘老师找我有事?”话音刚落,校长的声音便从身后响起。
自觉自己占理,校长一定会站在她这一边的刘伟娟眼睛一亮,更绝理直气壮,“校长,您来的正好,这几位老师在上班期间做高中阶段的试卷,没把心思放在教学上,是失职的体现,不配当一名人民教师!”
“嗯,你说的在理。”校长点点头,好似在征询她的意见,“那你说说,我该怎么办呢?”
听到校长这么说,刘伟娟的背脊挺得更直了,“我提议,直接撸掉他们的老师职位,面向广大群众,重新招募一批有师德的教师。”
“嗯,有道理,但有一点问题,既然要辞退认真学习的教师,那同意他们学习的校长不是更可恨吗?在辞退他们之前,还是先辞退我这个校长,你看怎么样?”
“这…”刘伟娟后退一步,“校长您说什么呢?这个学校没您可不行,而且事情是他们做的,怎么能惩罚您呢?”
“这个学校不会没有谁就不能运作,实在不行不是有你在吗?刘老师这么爱管事儿,我看这个校长让你做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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