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杜飞回来了。
她当然可以放下一切压力,宣泄内心压抑的情绪。
贾张氏瞧在眼里,心里暗暗发酸,女人有个爷们靠着,特么就是不一样啊!
但甭管心里怎么想,贾张氏表面没有半分流露,勉强笑了笑,叹道:“嗐~是棒梗……”
却没等她仔细说,那小老太太先叫道:“嘿~人在哪呢?你们还看不看了?大过年的我家里还看叶子牌呢!”
小老太太一脸不耐烦。
平时在老娘们堆儿里又浑又横的贾张氏,此时却十分乖巧,讨好道:“看,我们看!就在屋里呢!您快请进。”
说着,也不再理会杜飞,屁颠屁颠把小老太太让进去。
杜飞瞧着稀罕,看向情绪稍微稳定下来,却还在抽泣的秦淮茹,问道:“秦姐,这究竟怎么回事啊?刚才那人谁呀?”
秦淮茹抹了抹眼泪,就要分说。
却因为她的哭声,院里不少人从家里出来瞧热闹。
秦淮茹张了张嘴,却又觉得不大好说。
可是转念又想,这点事估计昨儿夜里就传开了,不仅仅是院里,周围左近的,全都知道了,再跟杜飞藏着掖着也没啥意思。
秦淮茹索性道:“是棒梗,昨晚上,掉……掉茅房里了。”
杜飞一愣,一瞬间没太理解秦淮茹的意思。
“掉茅房里,掉……”
愣了一秒,才抓住了关键词,是‘掉’茅房里了!
这一瞬间,在杜飞的脑海中形成了一幅画面:地面上是一个小小的茅房,而下面却是一片黄色海洋。在那片黄色海洋中,一个小小的人影,挣扎着载沉载浮……
杜飞忽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不过现在明显不太合时宜。
他连忙忍住笑意,晃了一下脑袋,告诫自己,必须绷住,不能笑。
而且话说回来,这寒冬腊月的,外边的土厕所全都冻的铛铛的。
就算人掉下去,最多沾点污秽,决计淹没不了。
只是杜飞奇怪,好端端的棒梗怎么就掉厕所里了?
而且刚才在前院,听三大爷那意思,好像是遇到了‘年兽’袭击。
那年兽又是什么鬼?
“年兽……”
忽然,杜飞脑海中灵光一闪。
他想到昨天早早不见踪影的小乌,心中暗道:“我艹,不会是那货干的吧?”
虽然有点难以置信,但杜飞却越想越觉着,凶手就是小乌。
说起来,小乌跟棒梗可谓是苦大仇深。
当初要不是被杜飞救了,小乌多半要死在棒梗这熊孩子手上。
上次小乌见到棒梗,杜飞就感觉到非常强烈的敌意。
他还警告过小乌,报仇可以但别弄出人命。
在那以后,杜飞以为小乌很快就会对棒子下爪子。
却没想到,隔了很长时间反而没动静了。
等时间久了,他也就忘了。
谁知小乌这货竟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一直拖到大年三十晚上,在棒梗最欢乐喜庆的时候,伸出了罪恶的爪子。
不过杜飞仍然想不通,如果真是小乌,它怎么下的手?又怎么会传出棒梗遇到‘年兽’的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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