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妈见过杜飞,秦爸则脸上带着病容。
看来上次生病,虽然上医院住院了,病根儿却还在。
再加上大外孙失踪了,又熬靠了两天,难怪这样。
到家里简单寒暄,秦淮柔和秦妈连忙收拾屋子。
把北房的东屋拾掇出来,给杜飞和汪大成拿了被褥,再把火炕烧上。
秦妈还张罗要烧点热水,让杜飞和汪大成烫烫脚解解乏。
却被杜飞婉拒了,说时间不早了,赶紧睡觉休息,明天好去找人。
秦家屯只有村委会有电,主要是为了用广播的大喇叭。
别的村民理论上也可以拉线用电,但立线杆和每个月的电费都得自己承担。
这年头,家里也没电视,拉电线也就用个电灯。
死老贵的,比油灯夜亮不了多少,也就没什么人乐意拉线。
在西屋,秦淮柔一家子躺在大通炕上。
秦爸在炕头,然后是秦妈,中间夹着小当、槐花,最后是秦淮柔。
虽然说儿大避母,女大避父。
但在北方,尤其特别冷的地方,冬天全家人睡在一个大通铺上也很寻常。
毕竟冬天的柴火不宽裕,普通老百姓多点一个炉子,就会浪费一倍柴火。
吹灭油灯。
小当和槐花早就睡着了。
秦淮柔刚钻进被窝,就听秦妈叹了口气:“丫头,这个小杜倒是个有情义的,一听你有事儿,连夜就来了。”
秦淮柔“嗯”了一声,却有些心不在焉。
她现在真想靠进杜飞怀里,心里就不会觉着空落落的。
经过两天寻找,虽然仍没放弃希望,但秦淮柔的心底却知道,棒杆儿生还的希望越来越小了。
把杜飞叫来,已经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而在杜飞这边,在了解情况之后,汪大成同样不看好能找到那三个孩子。
不过这些丧气话他绝不会说出口。
黑黢黢的屋里,汪大成不由得问道:“兄弟,明天你想怎么找?”
杜飞言简意赅,只说了两个字:“进山!”
汪大成道:“你觉着他们进山了?”
杜飞道:“要不然呢?这两天搜寻的力度可不小,一百多人拉网,如果真出事了,不可能一点痕迹没有。最有可能的就是三个孩子因为某种原因,早已经远离了搜查范围,最有可能的,就是进山了。”
汪大成认同的“嗯”了一声。
实际上,杜飞与他心里想的正好不谋而合。
接下来两人都没再说话,但也没睡着。
过了一阵,杜飞从炕上爬起来,披上衣服,下地穿鞋。
汪大成虽然没睡着,但也没多问。
杜飞经过外屋,推开门来到院里。
顿时一股寒风扑面。
在郊外的农村,似乎比京城更寒冷。
杜飞没上茅房,而是随手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
同时心念一动,将小黑、2号、3号,全都放了出来。
为了用着更得心应手,杜飞在来的路上再次给它们输入一些随身空间内的白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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