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帮忙,他们或许能更顺利地抵达渝州城。
*
太阳西斜,天边的火烧云镶着一层金边,红得热烈,映在眼里像一团火。
众人将收拾好的行李紧赶慢赶地搬上马车,终于在太阳落山前启程了。
这些马车没有车夫,全靠灵力驱使,开阔的官道上遥遥可见一列车队徐徐前行。
狭小的车厢内,三人都默不作声,气氛一时间有些胶着。
江楚月昨夜没睡好,此刻没精打采,无聊地掀起窗帘,望着外面渐沉的夜色打发时间。
薛寒迟则将腕间的蛟丝绳取下,缠在指尖随意翻弄着。
夹在两人中间,萧煜倒也不觉尴尬,反而看着薛寒迟手中的蛟丝绳,思索一番后谨慎开口。
“我听闻薛公子是徽州人,怎么会跑到这千里之外的渝州呢?”
薛寒迟手上动作一顿,但并没有抬头看他。
“我来这里寻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薛寒迟的面容隐在阴影中模糊不清,语调很平,听不出他此刻是什么心情。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大约听到了一些消息,便寻来了渝州。”
他话锋一转,“不过我在渝州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想来应该是不在了。”
“这样啊。”
他不愿透露所寻之物,萧煜也就不好再追问下去了。
“那薛公子日后有什么打算吗?”
“原先是准备朝东去的,不过……”
薛寒迟望向他身侧盯着景色出神的人,突然笑起来。
“不过现在我觉得,还是与江楚月待在一起会有趣些。”
萧煜以为是他二人在对什么密语,有些撞破小情侣的尴尬,便抬手假装咳嗽了两声,自觉闭嘴了。
本来还在美美欣赏夜色的江楚月突然被提及,脖子一僵,看景色的兴致都少了几分。
心下一梗,有点想骂他。
行至中途,前面马车传来音讯说有人伤势加重,萧煜便独自下车向前方去了。
他一离去,只剩下两个人的车厢更加静默了。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窗外只有几点寒星,旷野上的寒风掀起窗帘,撩着江楚月垂在肩头的发丝。
就在江楚月回忆原文剧情的时候,原本徐徐前行的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变故来得太突然,马车前行的惯性让她身子止不住向前仰去,额头不偏不倚地在身侧的车壁上磕了一下。
江楚月捂住后脑勺被磕起的小包,“嘶——好痛。”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车前方便传来一阵惊慌的嘶鸣声,将人的心都跟着叫乱了。
这些马车用灵力维系,一旦有一辆马车出现问题,车队便会立刻停下来。
车壁的木板开始剧烈抖动,马儿受了惊吓,横冲直撞,车厢内充斥着摇摇欲坠的吱呀响声。
刚刚被磕到脑袋,江楚月原本还有点晕晕乎乎,但脚下的变动震得她头皮发麻,几乎是下意识地,她连忙冲还在一旁安静翻着花绳的薛寒迟喊道。
“快走,这辆马车要散架了!”
与她的惊慌不同,薛寒迟脸上的表情可堪轻松,仿佛即将被砸的人不是他。
“没想到你兑现诺言的时候,这么快就到了。”
江楚月:……
她不想在这样紧急的时候和他争执,直接拉着他的手腕就踩着车前的踏板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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