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到之前小妹妹在张府对贾氏所言,她们姐妹未来夫婿都不会纳妾,虽知道那不过是小妹妹童言,可那样的美好期望想想也是令人心动。只可惜,世间男人多少如三叔一般,只妻子一人的太稀少。
便是她的未婚夫,房中不也早放了两个通房伺候着。
许菁不知一瞬间,安慰她的三姐姐就想了这么多,道:“没事,父亲会护着我。”
许蔷点了点头。
很快,林漠受伤回府的消息就传到了后院,本也要给长辈们请安,兄妹几个便一起去了后院。
安阳侯老夫人见了林漠被划伤的脸,自然是一番关切询问,但等得知是忠勇伯府二房庶子背地里下的黑手,同样出自伯府姑娘的老夫人,老脸都僵了。
吩咐身旁的嬷嬷,“去,让人往伯府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是姻亲,怎么还能下这种手。”
林漠就算没有真正与许菡过礼,但既然定下了是作为未来入赘夫婿居住侯府,也是侯府给他找的书院读书,王津此为,也是在打侯府的脸。
她虽用私房补贴娘家,可作为侯府妇,出嫁从夫,夫去从子,孰轻孰重,她还是掂量得清。
而且,安阳侯老夫人一直觉着,自己当初嫁到侯府的嫁妆,也是从伯府带出来,贴补伯府,也是嫁妆里出,源自伯府。也因此,她从来不曾动用侯府银钱去一味贴补娘家。
另有,这些年,她看着长兄续娶了继室后,伯府才慢慢衰落,偏她那个继室嫂子还强撑门面,花用不节制,她所出的二房晚辈也不讨喜,安阳侯老夫人对伯府也渐渐失去了亲厚。
林漠会看人眼色,此时便拦道:“祖母,只是王津个人不端,书院已经告知伯府长辈,相信他以后不会了。”
安阳侯老夫人本也只是让嬷嬷派个府里管事去问问,不会从自己身边派人,毕竟她的辈分在这,若是真是她院子里人去伯府问罪,这事就很严重了。
见林漠这般乖巧懂事,她心中更为满意,和蔼地道:“你是个好的,伯府那边一定会罚那小子,好好养伤,别落了疤。”
许菡见林漠这么委屈自己,同仇敌忾道:“对,那个王津这样坏,一定不能轻饶。看不顺眼,就这么害人,要不是阿漠反应快,还不知要受多大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