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阿漠这会儿怎么样了?
她心里惦记着,便听到书宁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八姑娘,到贡院了,只是人太多了,咱们只能远着些停车了。”
许菡掀起帘子看了看,贡院门口果然挤满了人。他们来的也不算晚,贡院还没到放场开门时间,等会儿说不定人更多。
“那就停这边吧。”
“八姑娘您在这边等着吧,小的往前面等公子去。”
虽然也有女眷们来接人,但凑在前面贡院门口边等着的都是男子,许菡也不好过去挤着。她索性出了马车,站在下马凳上,这样还能站得高些看得远,正好越过人群看到贡院门口。
过了差不多一刻钟,贡院大门缓缓打开。
“咦?还不到时候,怎么开门了!”
“这还用说,肯定是有人提前交卷了呗。”
还有人猜,“可能是实在撑不住了吧?”
按规定,考试时间到才会收卷,但往年总有那么几个个例,提前交卷,但后来被考官们以轻狂之名定义,后来考生们基本都循规蹈矩按时交卷。
之所以考官不喜提前交卷,一来影响其他学子,以为到了时间,慌张之下出错,二来,提前交卷,得监考人员过去收卷子,相当于增加工作量。
更有极其守礼的监考官认为,既然规定了考试开始和结束时间,作为学子就当遵循考试规则。
很快贡院大门被往两边打开,从里面走出三个人,两边穿着官服的人,面色极其难看地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架了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考生。
只是随着这几人走出来,围在门口的人呼啦一下都散开,躲得远远的。
许菡正纳闷,怎么跟躲洪水猛兽似的,就听到有人嫌疑地说,“咦~~难怪提前出来了,这肯定是抽着臭号了,瞧瞧把人熏得。”
随着这人说话,那扶着中年考生的监考员终于也受不了了,将那人往旁边一放,“好了,你赶紧走吧。”
似乎连多说一句话都嫌熏得慌,两个监考人员丢下一句话,便捂着鼻子重新回了贡院,贡院大门也再度被关上。
那臭号旁的学子,整个人都被腌透了一般,虽然他们也在贡院里呆了三天,身上味道也不咋地,但也没这学子熏人。
倒霉催的学子更是一脸苦色菜色,这回春闱算是废了,想也知道他被那恭房熏得脑子都快迷糊了,哪里还能答得好题,能坚持到现在出来已经是毅力了。
这学子内心丰富地想着,见接考生的家眷们对他躲避远远,又十分同情的目光,顾不得旁的,赶紧找个地儿沐浴换衣才是正经。
其他考生家眷反而松了口气。
既然有倒霉鬼抽着臭号了,那自家的就幸运地避开了。但除了最靠近恭房的,离得近些的都算是臭号,只看离得远近臭气程度不同。
亲眼目睹这样一位臭号受害人出场,许菡也是真切地体会到了科举不易,但愿阿漠幸运地远离恭房,不然她真没法想象阿漠那么爱洁的人如何能忍下这三天。
等到贡院里钟声敲响,又过了一炷香时间,贡院大门正式被打开,一个个衣裳皱巴,面容发白的学子如同游魂一般从大门里晃荡出来。
许菡看着那一个个菜色的书生,心道这若不是青天白日,怕不是要以为游魂出行。
“阿漠公子出来了!”
随着一个护卫的声音,许菡也看到背着书箱跟着学子慢慢走出来的少年。
林漠的出现,简直像是在一堆发黄发蔫的白菜膀子里投入了一片发光的翠绿玉片。不说那一张俊美的不像话的脸,发丝被白玉冠高高整齐束着,身上袍服干净整洁,几乎没有皱巴,徐徐悠然地缓步走着。
第238章
这学子内心丰富地想着,见接考生的家眷们对他躲避远远,又十分同情的目光,顾不得旁的,赶紧找个地儿沐浴换衣才是正经。
其他考生家眷反而松了口气。
既然有倒霉鬼抽着臭号了,那自家的就幸运地避开了。但除了最靠近恭房的,离得近些的都算是臭号,只看离得远近臭气程度不同。
亲眼目睹这样一位臭号受害人出场,许菡也是真切地体会到了科举不易,但愿阿漠幸运地远离恭房,不然她真没法想象阿漠那么爱洁的人如何能忍下这三天。
等到贡院里钟声敲响,又过了一炷香时间,贡院大门正式被打开,一个个衣裳皱巴,面容发白的学子如同游魂一般从大门里晃荡出来。
许菡看着那一个个菜色的书生,心道这若不是青天白日,怕不是要以为游魂出行。
“阿漠公子出来了!”
随着一个护卫的声音,许菡也看到背着书箱跟着学子慢慢走出来的少年。
林漠的出现,简直像是在一堆发黄发蔫的白菜膀子里投入了一片发光的翠绿玉片。不说那一张俊美的不像话的脸,发丝被白玉冠高高整齐束着,身上袍服干净整洁,几乎没有皱巴,徐徐悠然地缓步走着。
他这样闲庭信步的模样,与周围学子们大相径庭,引得附近接人的家眷下人们都望过去,还有人嫌疑地朝自家兄长说:“看看那位学子,再看看老哥你,你这是从腌菜缸里爬出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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