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许菡特意坐在林漠没受伤的左手边,给他夹了几样他爱吃能吃的菜,等下还要喝汤药,林漠吃了七分饱便住下了。
安阳侯夫人也差人给许成温那也送了个大食盒,连同几样下酒菜和一坛酒,好让京兆府的官差也跟着吃些喝点。
这审问犯人,除了京兆府尹这边走程序,犯人也不会一时半刻就招认,尤其是今日被抓住的这两个嘴都有些硬、严实,食盒送过去的时候,两个人挨了鞭子也没招认出来东西。
看这样子,许成温也知道有的耗,安阳侯夫人送来的食盒正好让他跟几个官差边吃喝边等刑房那边进度。
谁也没想到,到了半夜时分,林漠忽然发起高热。
原本,他没叫人值夜,一直也没这个习惯,但书宁不放心,怕他晚上睡觉时压到骨折的胳膊,便进来卧房悄悄查看,就听到他呼吸粗重,心觉不对。
待走近些,就着月光看到林漠面色潮红,赶忙叫人去找郎中。
与此同时,相隔数个坊间的一间卧房中。
“啊!”华美的锦绣帐子里,雍华的美妇忽然从睡梦中大叫一声惊醒,猛地坐起身来。
她身旁的男子被惊醒,翻身坐起,扶住美妇的后背,“阿慧,是不是做噩梦了?没事,那是梦,不是真的。”
陈驸马轻搂着妻子,轻拍她的背脊,温声安慰着。
慧和长公主无力地摇了下头,“不是,是……”她手上微微用力抓住了陈驸马的手,“夫君,我,我梦到了孩子。”
听到妻子说孩子两个字,陈驸马心里就咯噔一下。
小儿子一直是他们的痛,这么多年了,家里人都当做没有过这个孩子,从不提及,就是妻子受不住丧子之痛。这些年,多少次慧和长公主在梦里哭出声来,陈驸马都不敢惊醒她,只怕她醒来更难受。他自己硬忍着心痛也逼着自己忘记曾经有个孩子,还未来得及看这个世界就没有了。
“阿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