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儿又向梁氏夫人与乔翎道:“委实是对不住,府上宴客,居然同客人生了龃龉,实在不该……”
说完,竟向二人行了大礼。
梁氏夫人没有搭腔,只递了个眼神过去。
乔翎赶忙将她搀起:“这怎么承受得起?”
那女孩顺势站起身来,感念不已:“娘子宽宏大度,越国公府也是忠厚人家,怪道说是天作之合呢!”
乔翎心想,这女孩子的心智和口齿,当真是强过她母亲太多了。
这样出了门,她跟梁氏夫人怎么好意思说淮安侯夫人的是非?
如此你来我往的推拉几句,外边也另有别的宾客要来,婆媳俩便顺势退出门去。
乔翎迈过门槛,又回头去看屋内。
淮安侯夫人对于方才之事显然还有些气不过,面朝床内,并不做声。
那女孩儿立在一边,脸孔有一半隐没在光线之外,神情晦暗的看着她的弟弟。
……
走出去一段距离,四下里无人,乔翎才低声问梁氏夫人:“婆婆,那孩子真不是她生的呀?!”
梁氏夫人语气轻快道:“当然不是,我难道会撒谎吗?”
乔翎听她声音,就知道她其实也在为呛住了淮安侯夫人而快意,遂趁热打铁,又问道:“那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怎么……”
梁氏夫人不屑道:“她自己脑子有病,不立亲生的女儿,却去立别人生的儿子做世子,还发了癫似的这么高兴!”
又冷笑道:“你且等着看吧,这淮安侯府的爵位,日后不定会花落谁家呢!我不信那女孩儿会乐意将偌大的家业拱手给异母的弟弟,可偏又摊上了个糊涂的娘,以后骨肉相残都不奇怪!”
乔翎不奇怪梁氏夫人看出了这一点,只是多问一句:“那女孩儿就是淮安侯夫妇的长女?”
梁氏夫人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仿佛是叫令慈?应该是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