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房不由得想,这是不打算来人了吗?
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乔家人才好。
要说要脸吧,却把女儿嫁出去冲喜,还叫她孤身一人上京,连个仆从都没给。
要说不要脸吧,好像也没有格外殷切要攀附越国公府的意思?
这么久了,愣是没有一个人上赶着往越国公府来凑。
她不知道——其实来过一个亲戚,但是因为太癫,被撵走了……
陪房正思忖着,忽然手臂被人摇晃了一下,再一抬头,就见面前站着个衣着简朴的男子,年纪已经不轻了,形容清癯,两鬓微霜。
他手中提着一只木盒,说:“我是你们娘子的老师。”
陪房听后,脸上先漾出来三分笑:“先生有礼。”
又心想,看起来像是个落第的老书生!
这老书生后边还跟着三个年轻男女,手里各自提着一份包好了的礼物。
为首的的郎君生得极为俊美,一双眼睛如同秋露,明净澄澈,冲她微微一笑:“我是你们娘子的表哥。”
陪房回了一笑:“郎君有礼。”
又心想:“倒是有一副好相貌呢!”
那女郎衣着也颇简朴,却是头戴斗笠,将面容遮的严严实实,声音凉凉的,如同流泉:“我是你们娘子的师姐。”
陪房回礼。
心想:“好怪,这娘子怎么不露脸?”
那女郎后边,却是个神情冷厉的年轻郎君,白衣似雪,腰间束一条金带,朝她微微颔首:“那是我的师姐。”
陪房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