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白应正在医馆后的院子里晾晒药材,见他来寻桃娘,便慢腾腾地告诉他:“桃娘不久之前出门去了。”
出门了?
公孙宴微觉惊奇:“去哪儿了?”
“国子学,”白应道:“几日前,她参加了国子学的入学考试,今天张榜公布成绩。”
“哎?”
公孙宴由是愈发惊奇起来:“国子学的考试可是很难的,都说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桃娘居然也去考了?”
再看白应神情平淡,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禁道:“看起来,国子学的入学名额,该是手到擒来了。”
白应:“……”
白应心想:我都找关系把答案扒给她了,要是再考不中,干脆别念书了,老老实实出去偷鸡养活自己吧……
……
国子学,值舍。
国子学博士卓如翰正蹙着眉头,同祭酒道:“本院旧例,每榜从来都是只收录学子二十人,今年怎么改了规章制度,多录一个,成了二十一人?”
祭酒有些无奈:“哎,人在官场,多有不得已之事嘛……”
卓如翰冷笑道:“是有人临时一拍屁股,想占个地方吧!”
祭酒不由得叹了口气:“要多收一个人,那就得挤掉一个人,对于第二十名来说,实在有违公允,索性多收一个,也算是补全了那一角。”
卓如翰觑着手里边新鲜出炉的那份二十一人名单,问:“是哪一个?”
祭酒哪里敢告诉她?
真告诉了,这位是真的敢立时把人给踢出去!
他只能打哈哈:“嗨呀,你别总盯着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也多想想好的那些嘛,我听说今年首名花开并蒂,竟有两人平分秋色,都拿了满分——也真是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