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家财散去一些也就罢了,可是这解元之位.”
看到乌孙恒鄙夷的眼神,王老爷面露愁苦和无奈解释道。
“不是王某不愿,而是科举舞弊若是被查实那是死罪,解元之位岂是说还就能还的哪怕把罪责推给官员,可毕竟是世财得了这个位置,别人能信我们与此无关”
本来也就有关系,乌孙恒摇了摇头。
“可是同那科举官员澄清利弊,令其主动改之,就说是平州贡院自己发现之前弄错了卷子和名称,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官员失察之罪,跟你王家干系更小”
这话说得王家父子依旧哭丧着脸,这不是让朝廷命官搬石头砸自己脚么,给自己政绩抹黑,还自己找朝廷治罪,哪怕罪责小很多也是罪啊说到这,王老爷忽然貌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法师,这事是真的和那郑公子有关吧,要不我豁出去这张老脸去到他面前跪下求情如何?”
乌孙恒忍痛嗤笑一声。
“这又有何用劝你们别去打搅那郑公子.嗯,此事与他关系也不大.”
“哎哎.法师,您留在这医馆也多有不便,我还是命人将您抬回家中方便照顾吧.”
乌孙恒知道王家人这是害怕,倒也没有多说什么,他自己的伤势还是清楚的,对于常人而言可能很棘手,但对于他不算致命,当然看起来确实吓人。
最终,乌孙恒躺上了一个床架子,王家同来的下人前后抬着他一起离开医馆回王家,同时也花钱让医馆一个学徒一起随行,暂时就在王家吃住。
不过在出了医馆之后,王世财依然忧心忡忡,而王老爷虽然皱着眉头,却也并没有在医馆里那么愁眉不展哭丧着脸,他故意拉住了儿子,使得他们落后几步。“爹,这可怎么办啊,法师这么厉害也不是妖怪对手啊”
王兴福看看已经远去的人抬床架,看向身边的儿子。
“儿啊,为父会立刻去行伏山高昌寺!”
“啊?”
王世财吃了一惊,身子都下意识后仰一些。
“爹,孩儿不想出家啊”
王兴福摇了摇头。
“爹怎么可能让你出家当和尚呢,伱若出家了,我王家的万贯家财谁人来继,王家香火谁人来续不过听法师所言,高昌寺方丈金光大师声名远扬,或许有降妖之法,我亲自去请!你就留在家中,留在法师身边,他说过家中布置可保无恙”
“那爹您”
王兴福笑了,拍拍儿子的肩膀。
“放心,爹不会有事的!”
也就是一行人把乌孙恒抬回王家之后,王兴福就带着两个家仆牵了六匹马直接出发了。
平州城到行伏山有一百多里地,从午后到天黑以前王兴福都拼命赶路,虽然安慰儿子说没事,但心里还是怕的,天昏暗下来的时候紧张得不行。
但行伏山上的钟声也隐约可闻了。
平州城中,王家后院,乌孙恒坐起在床上,看着床边桌上的丰盛饭菜,手中又出现了那柄已经断了的小剑,这是中午昏厥前他自己攥回来的。
房间门开着,室内点着檀香驱蚊,也能让人心思平静。
乌孙恒无心吃饭,一想到白天的遭遇,手上就不由攥起拳头。
“化形妖物?”
一个淡淡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让里面的乌孙恒心头一惊,随后则是一阵狂喜,顾不上伤势,硬是强撑着从床上下来,到了门前一看,正有一个身穿灰色衣衫的男子站在那。
乌孙恒赶忙躬身行礼。
“弟子乌孙恒,拜见恩师!恩师莫非算到弟子有此一劫?”
门外男子伸手一招,两截小剑就已经飞到了他手中,神色也露出几分凝重。
“剑断了我便心有所感,不过上头没有妖血即便是化形妖物也不该毫发无损才是,这妖孽道行很深啊.看来是此妖留了你一命,否则你也等不到我来了!”
乌孙恒面露羞愤,但事实就是如此。
“诚如恩师所言”
“我只是传授了你一些本事,可没说收你为徒。”
“在弟子心中,授业之恩不可忘,即便恩师不认我,我也视您为师!”
男子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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