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跪,自是连带了左右。
哪怕没闹明白呢,总归也都先跪下。
一时间,后头一排一排的,几乎都跪下来了。
由后往前,又带倒一片。
带到单慎这一片的时候,他连呼吸都紧巴了。
干嘛!这是干嘛?!
圣上一句重话没有说,怎么都跪下了?
显得他们这些不跪的人,特别不尊重,特别眼里没有君威。
可他是这种人吗?
他不是啊!
他只是知道那折子里都写了什么,知道这一跪必定会有一个解释,这是把圣上直接把折子一收摔袖子走人的路都给堵了大半。
那不合圣上的性情脾气。
圣上很愿意听朝臣们的议论,哪怕是争论,有时候吵得还不怎么好听,但他都会听着。
局面,在往最糟糕的一侧走。
这么想着,单慎苦着脸跪了下来。
罢了,谁让太子殿下就是犯在了他的手上呢。
从掀开那张面具、看到那张脸起,他就有这个觉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