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口汤,想起她离去时的走姿,纵然步态从容,依旧能从细小的颤抖,看出她在忍。
“嗯。”萧沂颔首,放下汤,“伤太重了,怨我呢。”
木二一惊,他家主上瞧着正人君子,底下竟行暴力之事,他忍不了,义正言辞道。
“殿下,属下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想讲就讲,总不能杀了你。”
“殿下,身为男人,妻子是用来疼的,若动手向妻子,那不是男人,是畜牲。”
萧沂皱了眉,深思片刻,“那本殿还真是个畜牲。”
木二一愣,没料到自家殿下竟是这种败类。
萧沂起身,拍了拍木二肩,他知道他的意思,道:“你放心,你的主上是畜牲,但绝非是拳向妻子,行暴力之辈,那真是畜牲不如,死了也要被畜牲吃掉。”
林惊雨正在换出门衣裳的时候,门吱呀一开,她以为是探枝。
她正乏力,于是道:“探枝,帮我穿一下衣裳。”
可紧接着衣袍被掀起,林惊雨一颤,她皱眉看向身后的人。
“别动,先上药。”
萧沂一本正经道,冰凉的触感入肺腑,林惊雨扶住屏风,要紧牙,“萧沂,我不会原谅你。”
“好,随你。”
他替她上完药,用帕子擦了擦手,再替她穿好衣裳。
“时辰不早,祝踏青愉快。”
*
若兰河畔,草长莺飞四月天,杨柳吹拂微风徐徐,是个踏青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