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是太后嘞。”
林惊雨大声呼喊外面的人,却迟迟未有人回应,她忽然想起昨夜里那两人说今日打牌去了。
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林惊雨嗤笑,她怒视着眼前两个人妇人。
“我床头有袋碎夜明珠,里面有一块底下印着天子皇印,足以证明我是皇室之人,你们若是敢动我,皇室绝饶不了你们。”
顾大娘半信半疑,去枕头下搜,打开袋子找果真有一块印着皇印的碎块,她朝媒婆道。
“我不识字,你瞧瞧。”
“诶呦。”那媒婆一见,掐着帕子道:“县老爷家有幅圣上赏赐的画,先前我去给他家儿子做媒见到过,上面还真有这么块东西。”
顾大娘一惊,“那可怎么办,万一她真是什么三皇子妃。”
“我听说前不久皇帝下江南的船翻了,兴许是冲岸上被她捡到了,就算她真是什么三皇子妃,那三皇子若真看重她,怎么可能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说来也是。”顾大娘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她的儿子因为小时候一场风寒,自此烧坏了脑袋,到了适婚的年纪,无人愿意嫁给一个傻子,她老顾家的血脉万不可就此断了。
她壮了壮胆子。
“你少胡谝,老娘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就听信了,就算是,那又如何。”
林惊雨动弹不得,只能冷笑一声,“当真是不怕死的猪狗腌臜东西。”
夜深时,林惊雨一袭红色嫁衣坐在床上,药效早已过,可她的手却被绳子绑住。
火红被褥遮挡下,她用簪子不停划着手上的绳子,不断摩擦下,她两只手腕被磨出红痕,隐隐破皮渗着血。
绳断之际,门吱呀一开,林惊雨警惕抬眸。
一个胖乎乎的男人拘谨进来,手上还沾着泥巴,他身后的人催促道,“快进去,那是你媳妇,瞧着俊不俊。”
男人上下扫了眼林惊雨,像是看见一只小猫,咧开嘴笑,“俊。”
顾大娘欣慰道,“俊就对了,快过去,给我老顾家生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