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然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裴明州凝视着她好一会儿，才笑着说：“不用。我就在附近的酒店住。你去洗洗早点睡吧。别想太多了。房子等明天睡醒了再找。”
他走到门口，换了鞋打开车门就出去了。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施然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但她依旧不自在。
她打量着这屋子，到处都充斥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
总感觉像是被他包围着的，她心跳依旧加速，并没有平复下来。
好一会儿，她才走到卧室门口往里看，卧室里干净整洁，床单铺得很平整，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她又折回到客厅，打开了自己的箱子，拿出了一套睡衣，去了浴室。
浴室里全是男性用品，施然自己带了洗漱的用品，只不过拿进来，总有种占了别人领地的那种羞耻感。
她赶紧去洗了澡，吹干了头发，把浴室收拾干净，自己的东西带走，连掉在地上的头发丝都给捡干净。
等天亮了，她就去找房子。
站在床边，她盯着这张床，迟迟不敢上去。
睡他的床总觉得像是和他睡在一起。
他们是发生过性关系，现在也是名义上的男女朋友，但总还是差点什么。
如果只是好朋友，或许她没有这么多想法。
偏偏他们之间的关系不那么单纯。
施然站在床边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她才掀开了被子，躺了上去。
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看了眼，是裴明州发来的。
【睡了吗？】
【没。】
手机响了。
施然提了一口气，接听了电话。
“怎么还没睡？”裴明州的嗓音格外的磁性。
施然靠着床头，想着他之前可能也是这么靠着的，她又坐直了。
“才洗漱完。”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嗯。”
话是这么说的，可是这种时候，谁也没有挂断电话。
施然咬着嘴唇，她抠着手指，想着是不是应该挂了算了。
“不习惯？”裴明州又问。
“有点吧。”
裴明州沉默了片刻，才说：“床单和被套都是干净的。”
“我知道。”
两个人又沉默了。
“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嗯。”
“睡吧。”
“好。”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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