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仔细说道,“我用羊绒纺线织了一个垫子,昨晚下水洗了洗,想看看会不会掉色,没想到确实不脱色,但……垫子缩小了三成,实在是不得用!
“原本以为这生意做起来,咱们这些女子在家照顾老人孩子之外,也能有个赚钱的营生,手头宽绰一下。多了没有,一个月五六百文钱,还是容易。没想到,居然搞砸了,以后怕是……”
妇人们开始还没在意,但听到一个月五六百文钱就激动起来。
“大嫂子,当真能赚到那么多钱吗?”
“五六百文啊,比我家孩子爹做工都多啊!”
“是啊,是啊,都能买两匹棉布了!”
妇人们七嘴八舌,完全忘了杨丽华之前说的缩水问题。
到底还是邰三奶奶精明,抬手拍了桌子,止住了妇人们的吵嚷,然后问了杨丽华。
“继祖媳妇儿,这羊绒坐垫下水之后缩小了,这生意就不成了,是不是?”
杨丽华点头,也很是焦心。
“是啊,三伯娘,谁家买回去都是要用的,用脏了要水洗,但洗一次就不能再用了,定然就会砸了牌子,再没人敢买了。”
邰三奶奶死死皱了眉头,旁人也都不敢再吭声。
这个时候,邰永宁瘸着腿牵着珠珠从外边走了进来,见到满屋子的人,邰永宁有些羞窘,低声同杨丽华说道,“娘,珠珠想你了,要过来找你。”
杨丽华心疼儿子,知道他伤了腿,不愿在外边露面,赶紧招呼珠珠上前,又嘱咐儿子,“好,娘看着珠珠,你回去吧。”
邰永宁赶紧撤了,留下珠珠哒哒跑到娘亲身前,仰着白嫩的小脸同娘亲献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