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不着。”
姜淮这次是铁了心要换了她和姜玉惜的身份,不止常贵和桑榆都被他安排武功高强的护院盯住了,就连张婉如和一天要遣人来几回的谢景都没了动静,可见是被姜淮拦住了。
就算杀了外头的婆子,也只会换来更加严格的看守罢了。
但这不代表,她就真的只能任由姜淮摆布了。
姜卿意掰开早上厨房送来的包子,看着里面苏姨娘娟秀的字迹,勾唇,“很快,我便带你去吃红烧狮子头。”
这天清早。
姜淮正带着姜玉惜与特意邀请来的族老以及同僚寒暄,这是他特意为姜玉惜准备的小宴,用以肯定姜玉惜的身份。
就在这时,下人跑了进来。
“国公爷,范老夫人来了,说要带卿意小姐一同出门踏青!”
“范老夫人与她什么关系,如何能带她出门踏青?”
姜玉惜怕极了换身份的事再次被搅和,她是决不能让姜卿意在这个节骨眼出现的。
小厮还未回答,就见范老夫人已经牵着范稷走了进来,“郡王侧妃说笑了,老身身为栖霞的义祖母,让她陪着踏个青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
“况且多日不见,我这个做祖母的甚是思念,想见一见她,难不成还要去御前讨张圣旨来?”
众人这时才想起来姜卿意的这一层身份!
她就算不是嫡女了又如何?
她依旧是范老夫人记挂的范家嫡嫡亲的孙女儿!
范家在爵位上不如镇国公府,可要论圣眷,要论在读书人眼中的地位,那可是镇国公府拍马难及!
见宾客们交换着眼神,姜淮也知道阻拦不了,只得让人去请姜卿意。
姜卿意刚到,就听姜淮带着警告的问,“你之前做错了事,受了罚身子还未好全,若是不能走动不必勉强自己。”
“姐姐,你伤得很重吗?”
软软的小手捏住她的手指,姜卿意低头,就看到瘦了一圈的范稷担忧的眼神。
姜卿意有些意外范稷怎么瘦了这么多,回道,“伤得不重,爹爹心疼我,鞭笞时十分的力也只叫人下了五分,所以我现在已经好全了。”
这话既回答了姜淮,又全了姜淮的颜面。
姜玉惜见姜淮目色动容,笑道,“爹爹就是心疼卿意姐姐,才会怕你没养好就出门反而伤了身子骨。范老夫人想踏青,不如玉惜陪老夫人一起去……”
“老身一介白身,岂敢劳烦小郡王侧妃。”
范老夫人一向是不与人结仇的好性子,可此刻却也言辞尖锐道,“恐怕勋王妃也享受不到这等陪伴,唯有镇国公能独享,老身就不麻烦侧妃了。”
这不就是指着姜玉惜的鼻子骂她居心不良么!
“姐姐,你跟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范稷也摇了摇姜卿意的手,对她的亲近可见一斑,也更打了姜玉惜的脸!
姜玉惜阴沉沉的瞥了眼瘦弱的范稷,才依旧如常的温柔笑道,“老夫人是在责怪玉惜没有孝敬公婆了,可玉惜只是想回家为娘亲守孝,待孝期满了,自会回勋王府尽孝的。”
姜卿意正欲开口,就听范老夫人笑道,“守孝?老身看侧妃今儿虽衣着素淡了几番,但妆容依旧精致,甚至得空在这儿办小宴了,姜夫人才过世不到半个月吧。”
“我只是……”
“老身明白了,侧妃是还有些不适应。”
姜老夫人讽刺,“毕竟你与姜夫人同在姜府生活了十几年也不曾发现她是你生母,任由她被拘禁,如今她死了,你一点儿也不伤心,反而还为自己成了嫡出而高兴,也是应该的。”
“不似卿意,自己还在乡下那么多年呢,刚回府就知道把娘亲接到身边照顾,若说当年是有人故意将你们抱错了,那人还真是做了回大善事。”
这护短偏心得简直不要太明显!
姜卿意自己也有些愣怔,因为不论前世还是今生,从不乏护短的人,只是那个‘短’从来不是她。
姜玉惜勉强还坐在原处,只是脸上的笑再也维持不住。
“看来范老夫人很不喜欢玉惜。”
姜玉惜死死抓着手背,“那镇国公府就不勉强范老夫人坐这儿喝茶了,来啊,送范老夫人出去,往后也不必请她进来受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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