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姜卿意一改方才冷漠的样子,踩着雪便小跑了过去,“殿下,晚上在东宫吃汤锅行不行?”
“东宫不缺你一双碗筷。”
“可我想吃这个。”
“庆祝?”
“昂。”
两人默契一眼,便听丰神俊朗的男人轻声,“可。”
庆贺姜玉惜踏入牢笼,庆贺赵嘉禧自食恶果,该吃点儿不寻常的东西!
宋玉柔一直望着二人闲适亲密的身影,柔柔的抬起小脸,轻笑,取代姜卿意,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就在宋玉柔要出宫时,跟急匆匆的人迎面撞上,一股难闻的马棚臭气传来,熏得宫人都一个跟斗。
来人正黑着脸要发脾气,一双雪白的柔荑将他扶住,怯怯生生的问,“公子,你还好吗?”
五皇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宋玉柔已经温柔的拿手帕替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大冷的天,怎么出汗了,快些擦擦,莫要失了仪态。”
说着,便留下手帕走了,只留下袅娜纤细的背影,叫五皇子痴痴看了许久,才问宫人,“那是谁?”
“回殿下,那是随镇国公一同入宫的小姐,姓宋,不知本家是谁……”
“宋姑娘。”
五皇子压根没听进去后面的话,捏着柔软的手帕,笑起来,“本皇子相中她了!”
……
东宫。
姜卿意望着不自觉凑过来的蓝溯和谢梧,也不拘谨,毕竟东宫的伙食真不是一般酒楼能比的,光是煮汤锅的食材便摆满了三层的架子。
“殿下,好消息。”又一个留着胡子的中年男人领着高奎走了进来。
蓝溯介绍道,“这位便是司徒东。”
“司徒先生。”
“县主客气!”
“什么好消息?”越修离问。
司徒东见太子殿下不忌讳姜卿意在这儿,也没说多余的,直接道,“当初我们丢了的那个人证找回来了,他还供出了新的线索,线索直接指向后宫太后处。”
姜卿意莫名想到太后供奉的那位灵鹤大师,那人差点害了六皇子,后来受了反噬便又想着刺杀太后。
“殿下还记得太后宫里那位灵鹤道长么?”
司徒东道,“此人本命梁鹤,大梁人,当年曾以大夫的身份游历大晋各处,还为当年的镇国公夫人调理过身子,后来国公夫人得了疯病,他不知怎么辗转,混进了押运粮草的队伍做了队医。”
姜卿意心口一紧,十六婶也曾说过,有一位叫‘鹤’还是‘鹳’的大夫给娘调理过身子,现下看来,必定就是这梁鹤了!
竟是他!
“那他又怎么去了太后身边?”
“这就不得而知了,反正现在我们找到的证人可以证明此人动机不纯,还在半夜撞见他游走在关定海和镇国公几人的营帐,现在当务之急,是抓到此人。”
“此人半年前意图刺杀太后,应该羁押在天牢吧。”
“不在。”
越修离淡漠,“太后只是将他赶出了皇宫,不过此举太过古怪,孤让人盯住了他的行踪。”
黑暗里,有暗卫离开,不多久便回来,道,“殿下,梁鹤离宫后并急着离开大晋,而是一路北上,现下又往京城的方向折返回来了。”
“先将人擒住再说。”
“是!”
姜卿意轻攥着掌心,最好别叫她知道是这个叫梁鹤的害娘亲发疯,否则她必叫他千刀万剐!
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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