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意挑眉,“意思是,你根本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
“我要哥哥与我相处的时间至少半个时辰。”
“一刻钟,而且这还要看你提供的消息的价值,否则一刻钟也没有。”
谢茵咬牙,“你把哥哥当什么!”
“与你谈判的条件啊。”
姜卿意温良的小脸上终于露出谢茵熟悉的深入骨髓的冷漠,“一个几度朝我下杀手的人,你还指望我大发慈悲吗?”
谢茵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太多跟姜卿意讨价还价的资本。
“修蛇一直隐藏的很好,但他或许太小瞧我了,我总是很胆怯,总是低着头,所以有一次他负伤无处可去,就躲在了我家里。”
“那晚他发高烧,整个人糊里糊涂,说了不少话,其中有一句……”
谢茵想起那夜,眼里还是露出几分恐惧,“他说,‘巫族那群人死有余辜,偏殿下仁慈,否则怎会叫蛊虫吃了我两个兄弟,还让我伤成这般’。”
谢茵看过那人的伤口,腿上的肉似乎被某种很小但很多的嘴细细密密咬得鲜血淋漓。
巫族,殿下——大梁的某位权贵么?
姜卿意手指下意识动了下,奇怪的看了眼手腕上的空镯子。
说起来,这镯子戴上后挺顺手,倒没怎么取过了。
刚刚明明还有过动静的镯子,此刻安静如鸡。
“回去就把你扔火里烧了!”
镯子再次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