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意也在这半个月,渐渐确定,越修离是真的回来了,不是她的一个梦!
“娘娘,您可有喜讯了?”
这日,范老夫人入宫探望,问起。
姜卿意微怔,被亲近的人催问起这件事,她难得生出些羞赫。
范老夫人看她如此,便明白了,“臣妇不是催您,只是皇上以雷霆手段镇压朝中那些流言之后,却难免物极生反,越是镇压,某些话就越传得快。”
譬如皇后迟迟怀不上龙胎,是因为上天并不认同皇后的正统,不肯降下雨露甘霖。
朝中已经有几个头铁的言官屡次谏言皇帝纳妃了,被打了几十个板子,还不肯改口。
“我知道,只是此事,急不来。”
其实说起来,自从越修离清醒以来,他们竟再也没有同床共枕过。
每晚都是越修离守着她睡着,便去书房忙公务了。
而且想到他们此前也迟迟没能怀上,姜卿意不由真的怀疑,因为前世越修离祭祀了性命换来她的重生,所以因此也让他们绝了子嗣。
当然,她不觉得两人之间非要有一个孩子。
可坐在这样的高位,皇嗣无疑不再是他们的私事,而是国事。
范老夫人看她情绪低落下来,不敢再说,“明儿让稷儿和小世子一同进宫来玩吧,还有阿鸾和凝霜公主,您多看看孩子们,指不定哪日就有了。”
这是民间的说法,若是妇人总怀不上,便多接触接触活泼健康的孩子,说不定就沾上了喜气,得了子嗣。
“嗯。”
姜卿意也想见见娘亲和阿鸾了。
范老夫人告辞离去,暮雨过来,说越修离下朝了。
姜卿意看着外面的霏霏细雨,“拿伞来。”
越修离跨进宫门,就看到一袭绯红身影朝这边而来,烟雨朦胧,天色灰沉,唯独她是那一抹亮色,提着裙边,小心掠过积了水的小坑,义无反顾的朝他而来。
“哎哟,娘娘小心水……”
“退下。”
越修离面色如常,眼底却已泛起些微笑意,颀长挺拔的身姿静立雨幕中,执着一柄伞,静等那抹亮色朝他奔来。
姜卿意飞快到他身边,一双眼眸犹如水浸过,“饿了吗?”
“嗯。”
“那一起回去用膳。”
“好。”
越修离任由她牵起手,将伞交给一旁的宫人,与她共撑着一把伞,往内殿走去。
到了门口,暮雨接过伞,递上干净的毛巾让他们擦手。
姜卿意想要抽回手,却被越修离握住。
“朕来。”
他接过毛巾,先替她擦干净,才慢条斯理的擦自己的。
而后,又重新握紧她的手。
姜卿意眼睫轻轻一颤,明白他或许察觉到了,也不语,同他坐在一处,如一对平凡的夫妻一般用完晚膳。
待洗漱完,越修离也没有急着让她回去睡觉,而是拉着她坐在暖榻上。
“阿意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是有一点,不过也不太急……”
姜卿意莫名想回避,却被越修离不容置疑的拉回来,按在怀中,“一年不见,与朕生疏了吗?”
听到这话,姜卿意鼻尖没来由的一酸,而后坐直看他,认真摇摇头。
“不曾生疏,我也绝不会与你生疏,我们至死都一定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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