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意把赵念之如今的处境跟她说了一遍,赵念之父母虽然跑了,越修离却不会放着他不管,不论怎么说,宁王是先皇后膝下长大的,他不会不顾这份情谊。
那么赵念之日后只要不犯大错,那宁王这个爵位必是他的。
能与一位前程光明的皇嗣保持亲密关系,对于如今分家出来、势单力孤的王御史来说,绝对是难得一见的机遇。
舒平郡主是齐王独女,当然明白,笑着行了礼便匆匆出宫去寻王御史了。
次日,姜卿意刚跟赵念之吃完早膳,舒平郡主便带来了回复,王御史愿意。
“念之,你可愿意跟着王御史去学习?”
宫中自有教习皇子的老师,但这样一对一的拜师,意义却是不同的。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没了宁王,没了梁楚华,那王御史日后就会是他半个家人,是他的依靠。
赵念之年幼,却早熟。
当下眼眶盈着泪,站起来给姜卿意行了一礼,“多谢娘娘,念之愿意。”
“那去御花园见见你的新先生吧,我让他在哪儿等你。以后他便会入宫来给你授课,我已与稷儿说好,他也会与你一道学习。”
赵念之心口回荡的那股空荡孤独的感觉,好似都被这一刻的温柔驱散。
父王不要他,母妃也不要他。
但没关系,他还有老师,有朋友,也有关心他的婶婶。
待赵念之离开,姜卿意便叫了暮雨过来。
“细细将世子身边的人查一遍,嘴碎的、贪婪的、轻慢的,全部遣走,换一匹机灵又踏实的过去。”
“奴婢明白。”
第五百三十八章 踹正这下梁
打发了暮雨。
姜卿意才觉得这诺大的宫殿冷寂起来,到底,少了几分热闹。
她又一次提笔,给越修离写信,告诉他宫里发生的事。
而不久后,这封信便送到了越修离的营帐。
已经是深秋,天气渐渐冷下来。
刚打完一仗的士兵们光着膀子围在附近的一条小溪旁洗铠甲上的血。
越修离的坐在不远处的巨石上,染血的长剑刺在土中,泛着血色寒芒。
他银色的铠甲已经布满血痕与刀剑砍过的凹痕,而医官则小心翼翼在一侧,替他处理后背上那一道几可见骨的狰狞伤疤。
越修离仿若未觉,只将这封字迹娟秀的信看过一遍,再看过一遍,才收起来。
“宁王在何处?”
“回圣上,宁王此次伤了手臂和脸,起了高热,还未醒来。”
越修离想到此番与逍遥王的对战,大梁多山,即便是边境,这山与平原的分界线也清晰的很。
他带着三千人马,假装落入逍遥王大将的陷阱,追着他进了一处峡谷。
就在对方准备包饺子时,却不知他已提前三天将人马埋伏在峡谷两侧,不等那群人包饺子,他的人马便将那群人反包了。
只是他们疏忽了一点,大梁人尝过穷疯了的苦,打起仗来悍不畏死,尤其是扑向他时,几乎是以人命叠着人命朝他杀来。
越修离并不惧,因为他知道,即便这样,他也最多受点伤,却可以全歼逍遥王这支凶悍的队伍。
却没想到,宁王会扑上来挡在他面前。
越修离有些头疼的揉揉眉心。
“等他醒来后,将他转移到后方。”
“是。”
“圣上!”
谢景打马而来,甚至来不及下马行礼,“逍遥王的主军部队有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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